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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张怀微胸口闷的慌,整个人没有半点精神。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攀着时非昨的胳膊,两人依偎。朝轩抱着笨重的布袋走在两人后面。
三人匆匆走到宫门外,那辆牛车还在,不过那牛车旁除了车夫,还多了一个人,是阿蓁。他倚在车旁,月光与柳枝印处的影,投在他的脸上身上,因为有微风,光影摇曳。他捋了捋头发,做出一个笑,目光如炬,看向时非昨。看着倚在时非昨怀中的女子,估摸着这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姊姊。
他心喜的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扶着张怀微上车,随后朝轩扶着时非昨,熟练非常,似是情深爱笃,惹人心中生嫉。
何来冷漠,只是遇人有误。
这一遭,心如烬火浇冰,星火湮灭。可这身怎地就是劝不住,行如棋盘走卒,只前不后,步步逼着,逼他逼自己。
阿蓁站在柳树下看着那车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将张怀微安顿在春风客栈,这客栈偏的很在城南。在楼下看着她房中的等熄灭,才准备离开。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朝轩怀中抱着布袋敞开,是森森白骨。
时非昨没有说话两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襟。
“再等等吧!”面色凝重。两人交谈还没有走出客栈,就看见一个人影掠过,朝着张怀微的房间去了。
“朝轩,又是那个人。”两人疾如旋踵,足底生风,还是晚了。
那人已经冲进房中,房中传出女子特有的尖锐的叫声。张怀微面色苍白,似是掸了霜,嘴唇一张一合挤不出一点声音。
“尔已死之身,孤魂留世。”那人一字一句的,声音浑厚一字一句落在她的心上。瘫坐在地,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原来是已死之身。
是的,张怀微死了。死在了某个时间,死在了宫中一角。
尸骨已寒,皮肉已腐。
常说人死如睡,可睡的人知道自己要睡去,睡着床上。明早还会有人来唤。
可死在寂寞里的人不知道,如果没有人告诉她,她永远不知道自己死了,尸骨在那,她就被生生的困在哪里,无处可去,看不见人间的灯火,望不见人世的尘烟。
“姊姊。”时非昨看着瘫坐在地的张怀微,大声的唤着。“阿弟,我……”声音在喉咙里面哽咽。
时非昨上前去扶张怀微,朝轩与在一旁的拘魂使周旋。
张怀微掩面哭泣,啜泣声越来越大,她的周身散发出幽蓝的光,慢慢的晕开。
“不妙。”朝轩拿出一张黄符,将拘魂使困在阵中。欲要将他从张怀微身边拽开,结果还是慢了。时非昨像是被抽了筋骨,瘫倒再地上,合上眼。
在旁的张怀微,青面红目,发丝被周身的气推得四散,不知怎的突然焉了下去,回恢复了原本的面目,但人已经昏迷。
原是朝轩汇聚灵气,在她眉心一点。然后跪在地上,将时非昨抱在怀中唤着他的名字。用手轻轻拍了几下他的脸。
只见他眉头一皱,眼皮微微的颤着,但是就是没有醒过来。
“这下可真难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