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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虽狀似麻木,此刻却恍若饿极,大口吞咽。小黑狗嘴角低吟,不肯吃。我只得轻轻拍了拍它的头,随后,它张开嘴巴啃起血馒头。吃完,它头一歪,彻底晕过去。
我吩咐芮塔,一点之前,将她妈妈衣物脱掉后用灯芯草全身扫一遍,再扫一遍小黑狗,如此,反复三次,不能多也不能少。此事我无法做,只得芮塔自己完成。
芮塔已惊得合不拢嘴,忙不迭点头。
我叫疑惑不已的孟三出门,跟我一齐在楼下守着。孟三说你装神弄鬼半天怎么还没搞完,老子都要困死了。我告诉他等下小黑狗会窜出来,你拿个铁器,朝它头上砸,确保一击毙命,别让它逃了,此事就结束了。
孟三说:“成,我配合你表演,省得你到时赖账。”说完,从墙角抄根铁棍,跟我走到楼下。
一盏茶功夫。
只听芮塔在房间里一声尖叫,随后,一道黑影迅疾朝楼下奔来,正是那条刚足月小黑狗。孟三悠哉悠哉,还狠狠吸两口烟,随后才拿着铁棍,往小黑狗头上砸。
谁知道,那家伙用力过猛,“咣”地巨响,一铁棍敲在地上,弹得铁棍从手上脱落。小黑狗受到惊吓,往边上扭动,朝大门窜逃而去。
我心中大呼“糟糕”,跃起箭步冲过去,抬脚一踢,小黑狗“嗷呜”嚎叫,撒腿再跑。正当我觉得完了,芮塔母亲已没救时,寒光一闪,孟三将铁棍甩过去,砸中小黑狗。小黑狗中棍,步伐挣扎两下,随后倒地而亡。
孟三“嘿嘿”一笑:“狗崽子还跑挺溜。”
我见“禳”术已成,大舒口气,但对孟三第一时间没动手反而在悠闲抽烟很是恼怒:“你特娘差点把芮塔妈妈害死!”
孟三压根没意识到刚才问题之大,说道:“别咋咋呼呼,哪儿那么严重!唉,那黑狗崽能剥来吃不?”
“你想死就吃吧。”我不理孟三满脸可惜的表情,朝楼上走去。
芮塔已经帮她妈妈穿好衣服,那妇人已安稳入睡。我翻动她眼皮看,发现原浑浊泛黑光的眼白,此刻已然淡许多,彻底放下心来。
谁曾想,我老叔金三桐一再告诫我挲摩之术需谨记“不害人、不赚钱、不外露”,但在白象国短短几天时间却外露两次(加上帮高中同学浩子那次,已然三次)。
在白象国这两次,一次为自救,一次算报答芮塔对我救命之恩,内心无愧,倒是坦然自在。
我高兴地告诉芮塔,把灯芯草烧成灰,明天你妈妈应该能自己翻身,如果觉得身子痒,将灯芯草灰伴水涂身上就行。
芮塔也应该感受到施法之后母亲变得神情安稳,呼吸均匀有力,虽没完全听懂我说的话,但眼眶泛红,朝我鞠躬。
孟三突然气喘吁吁走进来:“哎呀妈呀,我刚烧完水想去剥狗,那狗崽子身上竟然起秃噜皮了!你……刚才玩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