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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医生,看来这盆脏水不泼到我身上,你母亲今天是不会罢休了,我来本是想替你做个澄清,我听护士门都在议论,说你的妻子,也就是这个可怜的母亲,认为是你杀了她腹中的孩子,但我始终相信,虎毒不食子这句话用在人身上也十分恰当,所以...”
话到这儿,傅奕寒转过身来对着我说:
“昨天晚上的手术,是我做的,那一对胎死腹中的苦命儿,也是我亲手从你腹中取出来的,如果你们是因为孩子的死要离婚的话,大可不必,你们都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
我对傅奕寒的传奇人生,仅限于从杨树的口中得知一二。
但我知道他说这番话,肯定不是为了劝我不要离婚。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王慧兰甩甩手:
“离婚是一定要离婚的,曾念,这个字你到底签不签?”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不签。”
王慧兰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跺了跺脚,指着我恶狠狠的说:
“好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硬要耽误我儿子的青春,好,你等着,我明日再来问你。”
我以为后面还会有更难听的话,或许是因为有傅奕寒这个高大厚实的一堵肉墙存在,王慧兰收了所有的言语后,拉着杨树转身就走了。
这一对众人眼中的奇葩母子都走了,围观的人却还意犹未尽,梁原拉了病房里的帘子,又跟大家说散了吧。
只剩我们四人后,我稍稍躺了下去,傅奕寒弯腰来掀被子,被安可拦住:
“你要做什么?”
梁原急忙解释:
“别误会,他只是想检查一下你朋友的伤口。”
他的手很暖,但我的伤口是真的很疼。
傅奕寒皱皱眉头:
“已经是二次处理伤口了,再裂开的话,受苦的只有你自己,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与其像个怨妇一样的怨天尤人,不如想想该怎么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尤其是你眼下这种状态,除了她之外,你还有别的亲人朋友吗?”
我刚想回答说还有一个闺蜜,但安可帮我掖好被子后,小声说:
“她是远嫁,在这儿举目无亲,怀孕后又辞了职,处境艰难。”
傅奕寒沉思了一会儿,从兜里拿出那个我昨晚塞在他手里的手机来,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问,孩子生了吗?
我伸手去接手机,傅奕寒往后一扬,躲开了。
随后梁原把安可带走了,说是让她去领一下今天的住院清单。
只剩傅奕寒在病床旁了,他还是没有把手机还给我,而是用疑问的语气说了句:
“曾念对吧?你的事情我都打探清楚了,想为孩子讨个公道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眉梢一扬:“你很聪明,我听说你没怀孕之前,担任西南大区的品牌经理,是个挺能干的女人,这就说明你绝对不是一个靠着男人恩宠过日子的女人,所以我再问你一遍,想为孩子讨回公道吗?毕竟是两条无辜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