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召南这样一想,便又去翻看医书,原来她看的医书都不是粗浅的医书,所以上面记录的都是比较难寻的药草。即使上面提到三七之类常见的药草,也只是写了这些药草和珍惜药草配比会中和药性,还是改变药性这些深奥的东西。
可是,经过这几个时辰,魏召南捋清了头绪,她已经知道她该怎么做了。所以,她把所有的医书箱子都打开,决定先找书,再找药!
王晰坐在草搭的房顶上,喝了一口药酒,砸吧砸吧嘴,点点头。自言自语地低声咕哝:“勉强算是个好苗子。”
第二日,鬼医真的抽查了魏召南认识草药的程度。他领着魏召南来到存放药草的房间,随手打开一个抽屉,便问魏召南是什么药,都有什么药性。
魏召南心底有些急躁和不耐,可她幸好记得这款药是南烛。
鬼医一个一个问,魏召南一个一个答。一个不疾不徐,一个越发的心急火燎。
“急躁,就容易出错。”鬼医的声音十分低沉悦耳,可他却一丝都不能缓解魏召南焦躁的情绪。
“出错,就要受罚。”鬼医说罢,便扬起了手。
“可我还要看书!你不能……”让我不能动弹,那样我就看不了书了。
魏召南的话还没说完,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她不想让自己昏厥过去,她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如果她能早一天解了秦夺的毒,他们也许就能早点回去。她重生以来,刚反转一点点局面,她不愿一切又被倾覆。
鬼医低着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魏召南,说道:“哟。倒还挺倔强。嗯。就是太急躁了。你急躁,有什么用吗?蠢货。”
魏召南愤恨地都快要把舌头咬断了。听着鬼医不带情绪起伏地言辞,让她更觉羞辱恼恨。可是,他并没有说错,你说气不气人?
鬼医去搬了长条凳过来,坐在魏召南身边,俯视着魏召南。看着魏召南眼圈红了起来,又拿小木棍戳了戳魏召南的肚子,说道:“哭有用吗?还是你觉得,你对我哭,有用?”
魏召南眼圈更红了。
学医,并不是学其他的什么。是需要童子功的。医理药理有多难,有多少需要背会熟记的东西,还有多少需要揣摩的东西,别人不知道,魏召南却是知道的。所以,魏召南认为,鬼医并不是真的要收她为弟子。
魏召南越想越觉得委屈。
“你在这自哀自怨也没有用。为师就行行好,给你把书拿来吧。”鬼医拍了拍魏召南的小脸,起身走了。
魏召南紧紧攥拳,拇指的指甲狠狠地抠在了肉里。可她除了接受,没有别的办法。
而此时的山海关外的军马场里,一匹枣红马忽然发性,扬起了前蹄。背上的人紧紧抓住了缰绳,并未被摔下马。
这马似乎不依不饶了起来,一边尥蹶子,一边暴躁地再度扬起前蹄,像是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