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就是我早上才见过的方溱,我想他是来找姐姐的,就先领着他去了妙人的屋子,我心中对他还是有些提防。我也便待在他的旁边,瞧着他要做什么。
张妈在楼下喊我:"小小姐,刚甄先生呼我,说妙人小姐要吃蟹,叫我去买些备着,我先出去了。”
方溱:
房里只剩我和他两个人,我听说他很久了,几乎全校的女生都喜欢他,我到要看看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惊鸿一瞥就能颠倒众生。
忽然,妙人的房门关了,我去推,推不开,从外面上了锁。
"妙人,我知道是你,快开门。"我边捶门边高声喊着。
没有动静,我颓然的坐在地板上,我感觉到边上的人正在看着我,我看向方溱,他却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我扭着头看凯风,我倒是要感谢她的姐姐,让我有和她独处的机会。她皱着眉,有些焦灼。
被锁住的房门外,有细细的女声。
"甄凯风,你就安心在里面,爸过会就回来了,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那个嗓音的主人得意的说着。
"姐,你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凯风的声音隐约有些哭腔。
门外脚步声渐渐离去,凯风又坐回地上。我想同她讲讲话,安慰她,可我的手出去,没碰到她,她就向边上挪挪。
她不理我,只顾自己说话:"爸爸不会信我的,他只信妙人,张妈也没有在。"
"妙人不是你姐姐么。"我试探着。
她小声嘀咕,我没听清,罢了,本就是鸡同鸭讲,不碍事的。
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倾,小小的头埋在膝盖上,瘦弱的身子颤抖,我感到苦楚,却又无能为力。
窗外的梧桐叶子随着风飘下,不偏不倚的掉在凯风的旁边,梧桐摆着,影子斜斜的穿过玻璃落在地上铺着的毛毯上,衬着满屋子的寂静,终于,她终于满脸是泪的抬起头,让我有机会可以看看我朝思暮想的面容。一滴残泪顺着她尖尖的下颌滑进针脚密密的地毯里,轻的没有掠起一粒灰尘,微不足道的。那滴泪慢慢被毯子吸了进去,它没有消失,落在我心里,安放在最柔软的角落里。
门上的锁被从外面扭开,一个男人皱着眉进来,脚掌刚好覆盖在那片梧桐叶上。
"爸。"凯风小声的叫着她的父亲。
她想要站起身,许是坐的久,站起来的时候单薄的身子猛烈的趔趄了一下,我的手适时的握住她的,她的指尖贴着我滚烫的手掌。只短短的一瞬,可我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冰冷,深入我的骨髓,刺着我细细的神经,胸口传来尖锐的痛感。
我张口想要解释,可一句话都没有讲,就有一双手捂住我的嘴巴,对着凯风的泪眼,我像是被掐住了喉,吐不出一个字。
凯风见我没有讲话,放下了手,跟着那个被她称为父亲的却对她冷漠的男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