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你有爹爹吗？”澜澜好奇地问。
夜夜抿起嘴角，“没有。”
“为什么？”澜澜惊讶了。
“娘亲说，他狼心狗肺，娶了野女人，现在坟头草都比我高了。”
澜澜：“呃……”
被噎了一下，澜澜很快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那你爹爹真不是人，死得好！”
夜夜罕见地勾起嘴角，“我也这么觉得。”
京城里，某个策马扬鞭、赶着出城的男人重重打了个喷嚏。
林南襄实在听不下去了，汗颜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上车再聊。”
马车里固定着炭火，烧得暖融融的。
林南襄将夜夜放坐在软凳上，嘱咐车夫出发，然后从马车夹层里取出各种易容工具。
澜澜一个劲凑到夜夜身边，盯着他看来看去，“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呀？”
夜夜不理他。
澜澜也不泄气，“能不能摘下来给我看看？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不能。”夜夜一口拒绝。
“为什么？”
“娘亲不让。”
“为什么不让？”澜澜眨眨眼睛，“难道是你长得太可爱，怕被人拐走吗？”
夜夜：“……”
这是什么说法？太笨了，不想理他。
“你让我看看嘛，我真的很想看看。”澜澜缠着夜夜，趁着夜夜不注意，忽然伸手戳了一下夜夜的脸蛋。
夜夜黑了脸：“你干什么？”
澜澜一脸震惊：“哇，你的脸好软哦！像奶豆腐！”
夜夜：“……你离我远点，不许碰我。”
“我喜欢你，你陪我玩嘛。”澜澜笑嘻嘻地伸手抱住他，“我给你当哥哥好不好？”
“不要，你放开！”夜夜努力挣扎，却发现他力气好大，挣不开，气得用小脚踹他。
林南襄一边易容一边听着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笑道：“玩归玩，可不要摔到地上了。”
“娘亲，我没有……”
“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
澜澜大包大揽，张开小手，连着厚厚的披风一把抱住夜夜，“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夜夜就像被裹蛋卷一样，顿时动弹不得，只好用眼睛凶凶地瞪着他。
澜澜任由他瞪，反正他脸皮厚。
他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可爱的弟弟，转头好奇地看着林南襄的动作。
她易容的速度很快，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正在往脸颊上贴着以假乱真的胎记。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化得这么丑？”澜澜不理解地说，“明明原来的样子就很好看，现在这张脸好丑哦！”
“不许你说我娘亲丑！”夜夜抬脚踢了他一下。
“我没说她丑，我是说她现在假扮的样子丑。”
“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嘛~”
夜夜气得不行，觉得他实在太讨厌了。
林南襄贴好了胎记，转头看到两个孩子搂搂抱抱的样子，不禁好笑。
夜夜从小身体不好，从胎里带出的寒毒难以拔除，性格也比较孤僻安静，除了她之外，不喜欢与任何人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