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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涿州城,马蹄毫不停歇地朝着操练场跑去,刘望和赵秦正在场上整兵练兵,见她来了,刘望迎上去正要说话,就见她脸色肃穆拎起一把长枪舞了起来。刘望认识她这么久,自然知道每每战事过后,她都会这样别扭一阵子,便也拎起一把长枪跟她对打起来。
刘望精通枪法,早年在京城当兵时,整个悍龙军军营他的枪法能排得上前三,他那会儿爆发起来,对战的时候也能赢个第一第二,但独独,他从没有赢过海棠,这也是,他和他们这些悍龙军为什么这么服她一个女人的原因之一。海棠枪法一般,对战打架使得功夫都极其杂乱,但,少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力气又极其大,刘望不过跟她过了三十来招,两个虎口便都被阵得生疼,
长枪横扫而来时携着一阵劲风,刘望竖起长枪挡住了那一击,弓起的马步却露出了两分破绽,海棠一个抽枪扫腿,刘望再准备挡时,枪头已经伸到了他的喉咙。
“将军,你赢了。”刘望用指尖小心翼翼移开她的枪头,讨好地说道。
海棠收回长枪,低低说道:“刘望,我赢了,我们没赢。”这话要换了别人,肯定是不知道他们的将军抽什么风说什么胡话,但刘望听懂了,来到操练场的月子安也听懂了。
月子安出声对海棠道:“明日押解司徒贺回临都,赵秦刘望留守涿州待命,你先随我回去向陛下复命。”他来之前,泰安帝便嘱咐他将海棠带回临都,料想一来是为了战事,二来是为了给林家一个面子,让她回去参加林家三女和祁安王的婚礼。
海棠扭头看他,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下了那一身戎装,穿了一身素色的绸衣,比她还白上几分的肤色被太阳晒得发亮。
这涿州天旱地燥,少有雨水,白面在这儿,也会被蒸成黑色,多晒几日,他兴许就没那么白了,海棠想,她将长枪放回兵器架上,而后伸手擦了把额头的汗,道:“知道了,月将军,我这就回去准备。”
海棠走后,刘望凑到月子安身边道:“月将军,我们将军功夫好吧,她枪法烂成那样我都赢不了。”一边说一边捏着长枪懊丧着。
月子安笑:“我也赢不了啊。”
轻飘飘一句话,刘望听了瞬间就尴尬了。确实啊,眼前这位当年可是被他们将军打趴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的啊!
“月将军你文武双全,智谋过人,您瞧您一来我们轻轻松松赢了八部军,我们将军哪儿能跟您比啊,额……哈哈……”刘望尴尬笑着补锅。
“论领兵打仗的武功谋略,海棠未必比我差。”月子安朝他笑着道。
刘望把枪放回兵器架,听了这话,点头道:“可我们到底是个姑娘家,这心啊,还不够硬,每次打仗甭管是敌军我军,只要人死得多了些,她就难受,难受她也不哭,就可着劲儿折腾自己,我跟她认识这么些年,她当兵的时候我还没觉出来,直到上了战场才发现她是这么个人,所以啊,她再厉害,这辈子都赢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