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个,很好啊,我看那元猎人……老实忠厚,小鱼嫁过去不亏。”
“行啦,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们。我就跟你们说一声,早就定了。回头你们跟各自婆娘说一声,小鱼三日后出嫁,好生把她陪嫁准备妥当。”
“什么陪嫁!”
“父亲,三日太急,无论如何也等娘亲回来再作决断啊!”
“我就是趁你娘不在家,才想把这事迅速了结了,你俩谁敢把话传老太婆那里,以后家中田产就别想分!”
“……”
“陪嫁,便用你们大嫂当初嫁来时带的嫁妆,你最好不要我装傻!”
“父亲,小鱼一病就十几年,嫂嫂留下的那点陪嫁都给小鱼治病抓药用了……”
“那样多能用完?还有小鱼舅爹按时补贴的呢?你这当叔的莫非还想贪侄女的东西?”
外边还在吵个不停,屠小鱼乏了,歪着嘴翻了个身。
她已经锁在这房中十年,原身主一直锁到死,她穿越过来,接着锁。
而原身主留下的那乱七八糟的记忆片段帮不了什么忙,完全得靠她自己重新探听。
穿来这些天,听墙角是她唯有的乐趣。
原身主虽然一病十几年,几乎整日与这昏暗的环境相伴,却是练就了惊人的耳力。
不但屠家,连隔壁邻居家的墙角,只须她想听,都可以听的到。
因此,屠小鱼虽然大门不出,可村子中各家状况,她基本摸清。
只有两件事不太知道。
一是,刚才爷爷提到的元家。
二是,这几天老头子不知道抽了啥风,非要把她嫁出去不可。
前者估计是因为别人的闲话少,她自然没法了解。她穿过来这么长时间,每天都听墙角,却没听见任何有关元家的八卦。她想,这元家应该很低调吧。
而第二条,因为这是爷爷的心事啊,别人心里怎么想她如何知道?
爷爷很疼她,可以说是这世间唯一疼她之人。
可奇怪的是,穿来这些日子,爷爷却一次都没进屋看过她!
这些天,不管她说啥,屠家人就是不肯放她出去,而今天这忽然的转机她自然不会放过。
一阵落锁声,屠小鱼知道她早餐来啦,随早餐来的还有她每日必吃的药。
门还没开,便传来二婶子尖酸刻毒的嗓音。
“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罢,死丫头还自己坐起来啦。看来这病是大好啦,不如自己到外边吃去?”
屠小鱼顶着枯黄的发丝唻嘴一笑:
“好呀,二婶儿。”
洪淑娟听见此话,当场一楞,才说:
“死丫头,你想的美,没老头子允准,谁敢放你出去?要出了啥事儿,还要怨我。算了,反正我也侍奉不了你几日了,等你嫁元家去,便要你郎君给你送饭端药呗。”
洪氏不禁鄙薄一笑,心想,那个脑袋给门板夹了的猎人,上一次山得个把月不回来,瞧你个病胎,一人在家不的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