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心情很哈皮的往桌子上丢了一沓钞票,之所以说他很哈皮,是因为他在掏钱时完全没有核对数目,送钱送的这么慷慨,不是心情好,就是白痴。
他离开后没多久,白墨一直不依不饶的追问我和他什么情况,眼看瞒不住了便全盘托出。
在她超高分贝表达她的惊讶时,我两同时注意到一个问题,北辰去厕所,怎么去那么久。
我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安抚她说:“肯定没事的,他或许是拉肚子了。”
白墨的眼圈有些泛红,她拼命忍住没掉下泪来,然后紧握着我的手:“苏可我感觉他出事了。”
正如她所说,我们转了个弯,看到厕所前面抱头趴在地上因为发痛呻吟的北辰,以及身边一群踢他的混混。
旁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是进酒吧时粘在北辰身上妖精一样的女人。
白墨跟发了疯一样的冲了过去,趴在北辰身上一边搂着他一边哭。
“我求你们不要再打他了,我求你们了。”
那群混混停了下来,妖精女说道:“为什么停?给我继续踢!弄死这对狗男女!”
我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似的大声说道:“喂,警察吗?这里有人打架。”
几个混混一听,立刻逃走,妖精女指着北辰说:
“你个贱人,当初你偷老娘钱包老娘不但没有把你送局子,还给你钱让你给你家老不死的治病,你他妈甩了我不算,居然还敢黄我,你等着,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说完恨恨的看了白墨一眼,甩头离开了。
其实我也很怕,拿着电话的手一直在抖,如果她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我的手机其实拿反了。
我赶紧跑到他们跟前,扶起白墨,然后拉起北辰。
北辰抱住白墨说:“对不起,以后不会让你受伤了。”
白墨一个劲儿的哭:“你吓死我了,你死了我怎么办。”
灯光有些昏暗,我看不清北辰的眼睛,但我知道,那蓝色的湖泊,一定也闪着泪光。
后来我们出了酒吧,天已经黑了,外面没有风,我扶着白墨,她的身体一直滚烫着,估计是受到了惊吓。
北辰说,当初偷钱,是为了给病重的妈妈治病,而和她在一起,完全是为了钱,可是他妈妈还是死了,他觉得没必要再和她纠缠下去,便消失了好久。
那天追他的那些黑衣人,就是这个小妮子派出的人。
我捏着下巴,思索了许久说道:“这女的,哪来这么大势利。”
北辰风轻云淡的说道:
“哦,这克里斯汀,就是她家开的。”
我突然觉得,这繁华的都市里,有着太多不为人知且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一直认为,自己只要努力,就能主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是我错了,我只是这座城市里的小小尘埃,每层高楼下面,又埋葬了多少尘埃。
我们弱小的生命里,永远不会变得发光发热,就算与银河所有的星辰相比,都会显得渺小至极,我们只能跟着命运的轮子转,眼睁睁的看着它转走青春,转走所有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