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应了声,但是脑子里一直想,你给我买票了吗?后来,我明白了,好吧老爹,你赢了,因为这老头儿逃票,大部分时间让我站到厕所或者火车连接吸烟处,再后来我一度认为,这坑儿的爹可能不是我亲的,真的……
到了锦州,转了几趟车,再到靠临市的山里,我和老爹半夜才到,我记得最后是我最大的师兄接的我们,现在都七十多了,当时还“笑眯眯”问我,“来啦,老弟!”
好吧,我现在想到这句话,依然“不寒而栗”!
当晚十点,师父见我和父亲,除了他与我父亲已然熟悉,我是极度陌生的,他们说了啥,我其实一概不知或者说无兴趣,我只是在道观大院里看星星,你们要知道,那时夏天的星空真美且透彻。
半夜一点多,我师兄们带我和父亲去休息,我个傻冒居然还去了,还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了,我父亲没影了,跑出去问师兄们都不理我,问我师父,老头子答,“早TM的走了,你小子待着吧!”
啊,你这不是我亲爹,我心想骂他,但是不敢,因为他是我父亲。
好吧,待了三天后,我师父和师兄让我扫院子,我说,“你们瞎啊,这院子又不脏!”
后来,我被群殴了,被打的很惨,基本上除了脸以外都青了,要知道,沧州小孩儿大部分儿时都会习武,因为我们那是武术之乡,但是,我打不过群殴我的师兄们,毕竟他们有四十多人,我想过半夜扎他们屁股,可是总有几个人半夜也盯着我,好吧,他们赢了,我服了,被打服了……
就这样,我扫了一个多月大院,我师父看我老实了很多,就问我,“想不想学点东西?”
“老头儿,又玩我?说错话,让那一帮子人再往死打我?”我说完,师父就满足了我,很多人又打了我一顿,而且非常狠,我记得我有三天没有扫院子,因为屁股肿了,走路走不动。
三天后,我师父问我,“想不想学点东西啊?”
我点头说,“我学,但是能不能不打我?”后来我又挨了一顿打,我师兄告诉我,“你能不能在师父问话时少‘放屁’?”
我答,“好吧!”
第二天,师父又问,“学不学?”我点头,老头儿引我去了他房间,然后又问,“红茶还是绿茶?”
我不敢多言,怕挨打,然后指了指一茶瓮。
“噢,绿茶!”师父说,接着又问,“你懂茶吗?”
我摇头,师父接着说,“绿茶要等,沸水开青,热水冲泡(他言六十八度),懂吗?”
我摇摇头说,“现在懂了,谢谢师父。”然后说完,我就跪在垫子上等茶。
“这边是红茶。”师父指了指另一个茶瓮说,“红茶多为老茶,需要常沸水煮或泡,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老头儿接着说,“老的东西,味道容易藏起来,你需要耐心去解开它,就如人生一般,青茶(绿茶)少(年轻),容易沏开,但是老的茶叶,总如老人一般,多有谋略,要读懂他,需要时间,同老茶一样,也是如此,需要时间去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