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之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连忙道:“下官不敢,定会严加处置。”
容谨年走向狱卒摆放好的椅子,坐下,目光落在沈洛希身上,面无表情道:“你有什么话想和本侯说?”
“事务繁忙的侯爷真有闲心听草民的话?”
沈洛希很高兴见到容谨年,不过这三日,她等得有些久啊。
抢几句,表达她的不满。
楼之泽怒了:“大胆沈洛希,容小侯爷愿意听你诉说冤屈实属不易,你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沈洛希直接一屁股坐在闹房里的枯草堆上,看着楼之泽的眼神极为不爽,幽幽的开口:“如果楼大人能给草民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不单单只听闻香凡片面之言就收押草民,哪里还轮到麻烦尊贵的容小侯爷呢?”
“你......”楼之泽被气得脸一红,怒斥道:“证据确凿,你还敢满口胡言!”
沈洛希拿起一根枯草把玩起来,吊儿郎当的对容谨年道:“容小侯爷,我冤枉。”++
没容容谨年发话,楼之泽便对容谨年道:“沈洛希这女子不受礼数教化,容小侯爷真要容她满口胡言么?”
“我说楼大人,为什么偏偏要和我一弱女子过不去,我的话句句在理,哪里就满口胡言了,楼大人可别再次冤枉我。”
“与人口贩子勾结,罪不可恕,如此胆大包天不将家国律法放在眼中,这等行为如何与弱女子沾边?”
沈洛希将手中的枯草扯断,阴阳怪气道:“楼大人这般性急又是干嘛,容小侯爷还没有开口说话呢,还是大人是怕我洗清罪名,辱了你的声誉?”
“你......”
容谨年开口打断:“我大俞朝的律法不会放掉任何一个罪人,当然也不会冤枉好人,如若你有冤情,可与本侯述说,如果事情属实,本侯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容谨年是站在沈洛希这边的,即便楼之泽有多么不满沈洛希,也不得不的听从他的安排。
沈洛希眼睛弯成月牙,对容谨年一笑:“谢谢容小侯爷。”
楼之泽气不过,但也不能不给容谨年面子,只得道:“还不快快说来?”
“楼大人在我面前,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沈洛希贼笑道:“要不楼大人先下去休息休息?”
”沈洛希,你别得寸进尺!”
容谨年沉声道:“那还请楼大人先下去。”
“这......”楼之泽没想到容谨年居然会答应沈洛希这个无理的要求,极为的不解。
容谨年不容他多话,打断道:“本侯定会处理妥当,给楼大人一个合理的交代。”
楼之泽只得听从,只是走之前,多看了沈洛希一眼。
这女子当真跟容谨年交好么?
哪料,沈洛希也看向楼之泽,还朝他挥了挥手,笑嘻嘻的道:“楼大人不要忘了,你刚刚那位犯贱的狱卒还没有喊我祖宗呢,你告诉他,我沈洛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