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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已经提前一周放假了,小白是早上接到她的“圣旨”,要他在学校门口等她。洛媛媛一看到小白,就把书包脱了下来,之后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大盒的彩色铅笔,小白不明所以,一脸问号。
洛媛媛抿抿嘴,笑的有些羞涩,黑眼圈不由地在笑容里淡了几分。
那天,她与濮瑾瑜的亲密接触让她接连几晚都没有合上眼,并不是因为心情过于兴奋,而是在濮瑾瑜离开后,她听见有同伴问濮瑾瑜,她是谁。
濮瑾瑜声音不大,但她还是听见了。
他说,他不认识。
得到答案的男生似乎很了解他,信足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追问,只是说:“是啊,你只认识宋斯思。”
那些男生又开始哄笑了。
那是洛媛媛此生最讨厌的笑声,她胸口的火又隐隐燎起,额头的青筋在她无奈的闭上眼睛后,方才渐渐隐退下去。
世界有种空灵,那是隔空的灵现,即使闭上眼睛,舞台依旧续演。
她仿佛看到那群男生在拐弯前稍有停顿,各个张着嘴巴向她看过来,其中只有两个人没有笑。
一个是被她暴打的薛开,他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洛媛媛一眼,另一个就是舒家扬。他也回了头,但是表情和他们完全相反。
舒家扬是那群人中的另类,他不像那些男生那样毛毛躁躁,愿意跟着起哄,他也不像濮瑾瑜那样脸上永远波澜不惊。
他的眼神很暖,让人一看到就有种强烈的依属感。怪不得陈归佳在江元齐面前是个活脱脱的刺猬,而在舒家扬面前温顺的像只小兔子。
寒风凛冽,真是吹迷人眼。
迷迷蒙蒙,洛媛媛似乎看到很多工匠师在寒冬腊月里辛苦劳作,把她与濮瑾瑜之间的路修的越来越长,濮瑾瑜一直在前面走,越走越快,如果她再不跟上去,就永远都追不上了。
就在那一刻,她深呼一口气,又暗自攥紧了拳头。
他说他不认识她,她就要让他记住她。
洛媛媛真是个不孝女。
洛妈妈的哮喘日益严重,连小娟都在洛妈妈的床边连宿的伺候,可是她却趴在阳台上,脑里只想着一件事,如何让濮瑾瑜看到自己,像她记着他一样刻骨不忘。
多年以后的洛媛媛再次望着夜空,她无法想象自己当年到底是被濮瑾瑜施了什么魔法。谁都有青纯悸动时,可她怎就偏偏爱的忘了世界,忘了所有的所有。
只记得他濮瑾瑜。
物以类聚,或说在劫难逃。偏偏在她无方可寻的时候,她的世界出现了一个小密探,这个人无疑就是陈归佳。
濮瑾瑜每天几时上课,几时放学,常走哪条路,常去哪个餐馆,都是陈归佳提供的线索。
每每在洛媛媛觉得自卑或动了哪怕一点放弃的想法时,都会遇到陈归佳。她像幽灵,是将洛媛媛推入前方未知世界的传送使。
寒风卷着一股未被雪覆盖的尘,滚送他们膝下,渐渐着陆。小白条件反射地跺了跺脚,震掉鞋上的土。洛媛媛被他的动作逗笑了,这么大的男孩,越来越爱干净了,活脱脱的像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