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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现在是大姑娘最亲的人了,她又自小就聪慧有主意,她说的话必然是对大姑娘好的,她只管听,准没毛病。
安顿好姐姐,回到自己房间。
两个二等丫环子苓和冬葵正在收拾先前被衙役翻乱的屋子。
见着自家姑娘回来了,两人赶紧上前,一个给倒水,一个端了水盆,浸湿了帕子给李延熹净手。
李延熹穿过来的早,这些年在这里,不想被当成另类就只能入乡随俗,渐渐的也就习惯了被人伺候着。
“姑娘,奴婢不明白,咱们城外又不是没有别庄,为何要留在这里受这等窝囊气。”
小丫头子苓岁数小,李延熹内里又是个现代人,不愿意拘着她们,倒是养成了她想到什么就想说的性子。
李延熹也不避讳她们,淡淡道:“还没那个必要。”
“没必要?人家都撵咱了还没必要?”
李延熹瞪了她一眼,自知自己又多话了,子苓瘪瘪嘴。
一旁的冬葵端了碟点心放在李延熹面前,嗔了一眼子苓。
“姑娘自有姑娘的道理,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没看到姑娘眼里都有红血丝了吗,还不赶快收拾床铺,让姑娘好好睡一觉。”
睡一觉啊!
李延熹确实有些累了,不过还不是睡的时候,她把两个小丫环打发下去。
之后小手虚握,在桌板上轻轻敲了两下。
片刻后,一道低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姑娘。”
“你进来。”
得到允许,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浑身黑衣连脸都用黑纱蒙住的男人小心走了进来,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等待家长训斥的孩子。
李延熹向他招招手,“之前你护主不利,现在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随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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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当、当……”
打更人敲过三更的梆子,身影没入下一条巷子。
驿馆墙外,一个黑色身影纵身跃入院内,身轻如燕,撬门入室犹入无人之地。
空手进来,离开的时候身上已然多了个沉甸甸的包袱。
暗巷拐口处,一人早已等在那,见黑衣人回来忙问:“怎么样?”
黑衣人嗓音低哑语调却轻松,“我云中燕出马就没有搞不到的东西。”
暗巷里的人接过包袱在手上颠了颠,确认分量才点点头,“你说的事给你记下了。”
“就你这芝麻大点的官儿,能办到吗?”
“这你放心,等我家新郡守一上任,你这点事儿,不过就是我动动嘴皮子。”
黑衣人点头,死马当活马医,“但愿能如你所说。”
停灵第七日。
天刚蒙蒙亮,李家上下已经穿戴好了正式的孝衫,打幡的,抬棺的都已准备就绪。
李家姐弟三人立在棺椁前面,李延知捧着牌位,就等着管家一声“起灵”就要出殡。
却在这时,驿馆大门被人猛劲推开,两排衙役鱼贯而入,将李家众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