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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明沉下心情,轻声道:“来,张口,先喝点儿水,再继续喝药,不然该凉了。”
阿城张口,乖乖的喝着慕容明喂的水。
“咳咳,打断一下,她,居然叫你先生?”某只小强很不时宜的打破了温馨的沉寂。
慕容明明显感觉阿城愣住,于是他将瓷杯交换回慕容玦手中的药碗,道:“他是慕容玦,大你五岁,你们之间,许是谈得来些。”
简单的解释后便给她喂药,药到嘴边,阿城却并未张口。
听这话语……
“先生要、离开阿城吗?”阿城察觉到了什么。
“药房里的枸杞、女贞子不多了,你身子虚,需喝些补气血的汤药,我要去山上采点儿,约莫要一天的时间。你喝了药后只管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慕容玦便好。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会照顾好你的。”慕容明边说边给她喂药。
阿城虽有万般愧疚与不舍,却终究只能咬着下嘴唇点点头,“是。”
喂完药,服侍好阿城躺下后,绕过临时放在床榻前不远处的屏风,将药碗放在桌案上,对身后的慕容玦叮嘱着,“一个时辰后看看她的体温有没有退下,没有便再给她喝退烧汤药,退下了就给她熬补气血的汤药。其间别忘了给她换额头上的方巾,她若是需要什么,你便应着她。若有什么不便,去谷口唤小鸢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跟了你这么久,照顾人我还是学会了的,你放心好了。”慕容玦有些不习惯慕容明如此啰嗦,瞟了眼窗外,打了个哈欠,一脸慵懒,随口说道,“二哥,你真的现在便要去?”
慕容明从窗内看向屋外,天色已暗,屋内晃动着烛光,应该是慕容玦方才进来时点上的。
“她的眼睛虽为旧疾,但早些治疗,还有完全复原的可能,即是片刻,也耽误不得。”
“可……”
慕容明抬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换了个少有的语气道:“怎么了子音,莫不是几日不见我,甚是想念了?”
慕容玦瞥了他一眼,双臂环胸,佯装生气,“哼,我会想念你?除非江河倒流!”
“那便好,”慕容明一笑,“我走了。”
慕容玦欲言又止,看着慕容明离去的背影,面色沉重。
这个人做下的决定,从未更改过。
从前是,现在,亦是。
棋芝,爱上这样一个人,爱上一个永远都只会将你当作妹妹的人,你可曾、后悔过?
二哥,为何你能容下天下人,却唯独容不下她一人?
阿城……
这个看上去如此平凡的小女孩,二哥为什么会带她回谷?若是和当年小鸢一样也就罢了,只是……
只是二哥从未对哪一个人如此温柔过,就连当初对她,也未曾有过这么温柔,难不成是我过于敏感了?
慕容玦叹了口气,拿起药碗出去。
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你和她,也不至于会弄到现在这番,天人相隔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