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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玺眼中有一丝错愕,然后缓缓道:
“你是个姑娘,若在适当的时候示弱啼哭,便有男子来救你。”
我又问:“什么是适当的时候?”
卫玺答:“现在。”
“靠!就让你扶一把有这么难吗?还要哭?老子可是要飞升的,哭哭啼啼太娘气了。”
卫玺问:“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我懒得理他,自己挣扎着爬起来。
“你既伤得如此重,何必强撑着要爬起?”
“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说完卫玺一把将我抱起,我一慌张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妈耶,被漂亮男人抱了!
卫玺走了几步,先前那郭麻子似有执着,卫玺一眼瞪过去,麻子便退几步道:
“是是是,公子长得好看,公子请。”
男神的怀抱十分温暖,我晕晕乎乎地睡过去。
醒来时菜豆卧在我枕边,缩成温温软软的一团儿呼呼大睡,我忍不住摸摸它的小肚子,毛茸茸的,很舒服。
“你果然是不知道痛的,上药的时候没听你吭一声。”
我正茫然寻找这声音的来源,卫玺端着一碗汤药来到我床前,继续道:“我照着活人的方子给你开药,你暂且吃下看看效果。”
他看出我不是个活人却一点儿不惊奇,这着实让我很惊奇。
我试着借探微之术窥测他的内心,窥了半天也没窥出个结果,还白费了力气。
卫玺见我半天不行动,忙敦促道:“你还不喝,药快冷了。”
我接过药一口闷下,然后用手背擦擦嘴,赶紧问道:“你是不是……”
他慌忙抢答:“不是。”
我奇了问:“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什么,怎么就不是了呢。”
卫玺面色沉静如水,“别担心,我没有给你脱衣上药,是请客栈老板娘过来……”
我和卫玺的对话最终以沉默结束,大概他其实有好多问题想问我,而我也因看不懂他的心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他,但我们终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师父说,飞升长生者,绝情绝欲。
作为死过一次的人,我要有自知之明,不绝情绝欲就会绝了自己,但我并不想彻底灰飞烟灭。
我刚醒来不久,连人间的四季都没有看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这算造他奶奶的什么孽。
男色当头一把刀,所以卫玺这号公子哥势必得远离。
过了几日,我脸上的淤青渐渐变淡,终于又恢复了人样,吃饭的时候打定主意离开,想起萝笙之前曾说过,卫玺家财万贯出手阔绰。
我想他既然不差钱,又待我和菜豆儿极好,临行前我便故意多吃了几碗,等肚子胀得浑圆之后便一把捞起菜豆儿,菜啊饭啊一股脑儿往它嘴里灌。
菜豆儿很懂事,一点儿也没挣扎,只是双眼噙着闪闪的泪花儿,吃到最后身体胀成了个球,圆滚滚地从饭桌上跌下,动弹不得。
我不做声,卫玺也不做声,菜豆儿包着一包泪呜呜咽咽,搅得人心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