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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也不顾忌什么礼仪了,弯下腰半跪地上仔细瞅床底下,仍然没有。杨坚明知故问:“邕王爷好像在找什么?”
宇文邕说:“实不相瞒,嫂嫂让我把七小姐身边的那个丫头红玉给带回去。七小姐可是一刻也离不了她。”
杨坚恍然大悟:“哦!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有个丫头,一直跟在新娘身边的。后来,带走新娘的官兵硬闯进来,我就吓傻了。神游了好一阵子,回来她就不见了。”
宇文邕望着杨坚,看似憨傻,实际上却……杨坚明知故问:“这我可得说说毓王妃的不是了,一个陪嫁丫头,毓王妃怎么也不该让邕王爷来接啊!直接告诉小人一声……”
宇文邕仍旧七下张望寻觅,忽然望见旁边的一个大衣柜,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声音。宇文邕一边走向大衣柜一边说:“杨坚啊,这次你们家是麻烦大了,恐怕还得拉上独孤大人给垫背!”
说完,立即一把将柜门打开,新娘竟然穿着丫头的衣服被牢牢地五花大绑。伽罗一双幽黑深邃的大眼睛望着宇文邕,一闪一闪亮晶晶,宇文邕被这一望竟然有点出神。
这个女子宇文邕不是没有见过,这个女子简直就是围棋界的神话,身为女子不但能够以棋博士的身份自由进出太学,还是棋圣鸿胪寺鉴禛大师的关门弟子,翰林院九品棋待诏。
独孤伽罗与她的同辈人鸿胪寺的学僧道恻在三年前的御览棋中,伽罗与道恻对战九局,八次以半子而败,当时战局的精彩被围棋界称为“刻骨铭心的失败”。
宇文邕还去看过她在太学讲学,虽然只是十二三岁的女子,但是孔孟老庄诗书礼乐,无所不通。晶莹剔透,才华横溢,堪称天人。
而当时的宇文觉还没有称帝,宇文邕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公子,在她面前甚至有些自惭形秽,只敢远远看她几眼。
伽罗却一脸焦急:“我爹怎么样了?你是谁?”一连问了好几次,面前的这个少年才回过神。少年好像很腼腆:“我是宇文邕,独孤大人现在还好。”
宇文邕看到伽罗被绑着,心里居然有些生气又心疼,想上前帮伽罗松绑。伽罗却不领情:“你骗我!”
杨坚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这是谁干的?”宇文邕并没有搭理他:“来人,赶紧把红玉带到毓王府,王妃还等着呢!”
官兵来拉伽罗,伽罗拼命挣扎:“我不走,我已经拜堂成亲了,我是杨家的人,我决不走!”
宇文邕的倔脾气上来:“红玉抽风了!堵上嘴,塞到轿子里!”杨坚突然站出来:“等等,邕王爷,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宇文邕说:“是独孤府上的陪嫁丫头。”杨坚说:“这个丫头您不能带走。杨家和独孤家的婚约还在,这个丫头就是我府上的人,您虽然贵为王爷,却也不能将我的人说带走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