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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思索间,容越已经回来了,朝着萧沉的背影行了个礼,便道,“芙姬姑娘和桃歌姑娘已经到卓影亭了。”
“嗯。”萧沉点点头,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容越,想起小时候几人一起玩的场景。
“真怀念当年少不更事的时候啊。”
容越闻言,原本属于暗卫的犀利眸子里亦多了几分温柔,是啊,那个时候多好。
萧晋,萧沉,萧殊,容越,还有吕易休……
仿佛都已经是记忆里的名字了。
“走吧。”
“姑娘,芙姬一直在看您呢。”
等萧沉的空隙,下人们都三三两两的落了坐,桃歌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看着卓影亭慢慢热闹起来,心中无限感慨。
曾几何时,宰相府中也是这般热闹繁华,爹爹待人宽厚,一点不因为自己是宰相就摆架子,也时常教导她要宽待下人,府中上下齐心,逢年过节皆是其乐融融的模样。
也是如此,当初阮正出了事,府里的下人们都不愿意离开,导致萧晋问责时全部连带受罚。那几日,皇宫慎刑司里的哀嚎与尖叫声此起彼伏,声声撕裂人心,阮家一百三十余口人,一个比一个还要死得惨。
“看便看了,我一位青楼女子,还怕别人多看两眼不成?”
桃歌倒是答得痛快,说话间,又一杯清茶入了肚。
“姑娘,芙姬善妒,你这般招惹她又是何必。”
茶水咕噜噜的灌进杯子里,欣儿借倒茶之意,将心中的疑问也问了出来。
“你懂什么?”
桃歌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兀自喝着茶水,却用眼角看着微愠的看着自己的芙姬。
正是要她生气才好呢。
她一个从勾心斗角的宫廷里活下来的大公主,不会砸砸东西就善罢甘休的。
之后她是故意争宠也好,传播谣言也好,只要能让萧沉对她的心思减一点,她便少一分煎熬。
“将军到了——”
桃歌将心思收回,从座位上起来看向萧沉的方向。
萧沉穿一件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一根白色缎带束着一半以上的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比之之前战袄铠甲的硬气装扮,今日的萧沉则多了几分书生气。仪表堂堂,更似饱读诗书的富家公子。
“坐吧。”萧沉落座,眼神却一直看向桃歌的方向,方才在明姝斋外看得不够真切,如今细看桃歌,着实又被惊艳了一番。
他只知道她穿素衣时美得犹如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没想到今日红衣裹身,又是另一番妖艳又张扬的美。
“新衣服穿的还习惯吗?”
“谢爷惦记,这身衣服桃歌很喜欢。”
话虽这么说着,桃歌脸上的笑意未到眼角,眼神也只是和萧沉略一触碰就很快转走了。
看着她看向远方的侧脸,萧沉苦笑一下,随意寒暄起来,“此前我在外打仗,将军府一直劳烦大家时刻打理,事事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