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凌伟泽看到了自己的内心，辛芮静的形象已经深深埋进了心中，永远无法抹除。
两颊的泪水很真实，这是真情流露，他的心从程绮馨说她死了后，就一直是冰凉了。
“她，现在在哪里？”凌伟泽的声音有些哽咽，程绮馨完全能够理解他的感受，因为当她知道这个事实之后，也是如此。
“我们也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他们发给我们的，这是对我们的警告。”
“他们？”凌伟泽的情绪慢慢控制了下来。
程绮馨点头说道：“对，他们，他们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一个未知的敌人。”
“给我解释一下吧，他们是谁，还有你们，这是你口中多次提到过的，辛芮静为什么会死，我想知道经过。”人死不能复生，不是说凌伟泽无情，而是他欣然接受了，纵观心还是在痛，但不能让辛芮静白死。
他有资格知道这一切。
程绮馨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玩弄手上的指甲，大约半分钟，正当凌伟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
方才前台李姐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大小姐，这位先生，你们要的咖啡。”
“谢谢，李姐，半个小时内，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进出这间会议室。”
“好的。”李姐点头，把玻璃的屏风全都拉上，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处，像是一个门神。
抿了一口咖啡，程绮馨指了指凌伟泽面前的杯子道：“尝尝，李姐的手艺，咱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凌伟泽点头应了一声，虽然端起了杯子，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杯中的咖啡。
从李姐进来，再到她出去，期间做了很多事情，他能够想到，程绮馨将要告知的消息有多劲爆。
辛芮静的死绝不简单，因为一个晚上过去了，自己作为辛芮静的男朋友，她最亲密的人之一，她死了，结果伺察到现在还没有来找自己。
可以推测，伺察还没有查到任何问题，或者说，辛芮静的死伺察完全不知情，但这显然不可能，因为程绮馨已经收到了照片。
那这里就需要程绮馨解释，她口中的‘我们’和‘他们’到底是什么！
看见凌伟泽未动那杯咖啡，程绮馨淡淡一笑，闻了一下杯中散发的香气：“我一般很少喝咖啡的，但李姐泡的咖啡，怎么说呢，如果有人知道其中的奥妙，恐怕富商花上千百万也要喝上一杯。”
凌伟泽狐疑地看了程绮馨一眼，然后低头看向眼前的杯子，这是一杯没有添加奶精的咖啡，应该会比较涩。
它发出的味道的确好闻，凌伟泽轻轻抿了一口，而后瞳孔微缩，认真地看了一眼程绮馨，再将这一杯水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这杯水徒有咖啡其表，却没有它的味道，水进入口中是清甜可口，吞咽进去，凌伟泽感觉身上的不适一扫而光，就连方才心凉也变得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