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恨我对不对,只要你说一句话,我马上就回到你身边,不管李恒会说什么,做什么?”
我沉默不语。
“你说啊!”
我和骆勤还有沙滩宁静又**的夜晚。那样甜而恐怖的气味留存在我的脑中,她用手指抚慰我寂寞的流血伤处,在寂寞的挥发下,润滑的汁液像潮汐一样涨上来,覆盖在柔软又美丽的器官上,我再一次为自己种下了祸根,我送了一个噩梦给自己,我把自己推向了***的漩涡,在漩涡中急欲急速转动,最后沉入深渊。性能缓解寂寞所带来的奢侈,多少人渴望像这样。
我消沉地躺在沙滩上,我突然恨自己,恨他,恨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会是被绝望的气息笼罩着。而这个让我看见自己可耻的纵欲的场景,彼此抚摸过对方全身每个细节的双手沾满了腥甜的汁液,此时此刻,多少疲惫与愤恨,像一架失去导航系统的飞机在暗夜里挣扎轰鸣。
“我是怎么了,我疯了吗?”骆勤抱住了我,“亲爱的,你没疯。”
“不!”我大声起来,“我疯了。”
“没有,只有疯子才会说我们疯了。”她抱紧了我,嘴唇像雨点似的吻着我的脸,梦呓般地说着,“你为什么不能战胜自己对性的恐惧,为什么不能把我当成一个完完整整的女人,告诉我,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忘不了我和吴姐在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想到这,我就痛苦万分。
“我恨你,恨死你了。”她一把推开了我。她在我的视线里若即若离。“你太自私了,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是一个妥协、折中、惧怕、肤浅……的混蛋!”她无比的激动,眼睛像碎玻璃片那样闪闪发亮,我可能一辈子也记得这种眼神,也可能一辈子也不明白这种眼神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之间或许真的缺少点什么,感觉?我终不能彻底抓住问题的症结。
我越来越恐慌和害怕了!
直到我所有的影子都在向四周飘移。记录下千万种哀伤的形状,在月亮呆死的夜晚没有了希望。骆勤已不在我身边,我大脑里涂抹了一层灰沫,我和她成为世上一对特殊的男女。我感觉到她所带给我的恐惧和爱恋使我心痛成一团,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华美歌舞厅的。
我悄悄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昏昏沉沉地醒了,嘴里喃喃念的全是吴姐和骆勤的名字。我恍恍惚惚,像在没有摩擦的地板上滑行,从这扇门到那扇门,从这种飘渺到真实,我几乎汇聚了我所有的勇气,克服对寂寞孤独和其他比这更糟糕透顶的恐惧。
我又几欲快完蛋了,弗洛伊德也许也帮不了我,这种生活色调会腐蚀人心。我不知道自己对自己有多少的可信度。重要的是我如何看待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而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