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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驹子摇晃着单薄的小身板儿,我笑着摇摇头,真是没出息,要真跟苗淑敏结了婚,肯定是个妻管严。
回到住处,屋子里的灯亮着,除了何静,没人会给我留灯。
屋子里到处飘着香水的味道,何静并不是每天住在这儿,但是只要我提一句,哪怕是三更半夜,她也会穿着睡衣赶过来。
洗了澡,将溅上了刘大魁血点子的外衣和衬衫都丢在垃圾桶里,虽然见的血不计其数,我却仍旧受不了血腥味。
血腥味总会让我想起,七岁时遇到的那条大蟒蛇,还有我死去的娘。
吱呀一声,卧室的门被推开。
何静背对着我躺在床上,偌大的席梦思床上,何静一身乳白色的吊带裙,背对着我,黑发披散在肩头,只能隐约看见她白皙的脖颈。
何静的身材很好,我刚来彭城的时候,特别迷恋周慧敏,何静就像周慧敏似的,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一笑就露出一对小虎牙,特别的清纯。
我伸手圈住她的细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什么也不想,闭上眼睛,心也跟着安宁下来。
斗儿哥,斗儿哥!
啪啪啪的敲门声和急促的呼喊声,在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
我的住所在山下,四周人家很少,半夜三经的会是谁啊?
我拍了拍何静的肩,让她不必理会。
自己披了件衣服下地,月光狡黠,上弦月,上半月东天,现在恐怕该到半夜十一点了。
我睡裤的后腰里别着一把背刀,还有一把五四,这是最近这几年养成的习惯,混久了,仇家自然也多了。
推开门,是大炮。
大炮原名叫王小强,但是因为长的五大三粗,性子又倔强如牛,说话冲的好像是放炮,村儿里的小伙伴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炮’。
大炮的老娘前几天生了病,我让他回去照顾照顾老太太。
我打小儿没了娘,没少去大炮家蹭吃蹭喝,现在我们出门在外,多少也都算是混出点样子来了,孝敬孝敬爹娘那是再应该不过的了。
你怎么半夜三经的跑回来了?
我心中一凉,怕不是老太太出了什么意外?
斗儿哥哇......
大炮看见我,没说一句话,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个子大,嗓门儿也大,这一哭把我也吓了一跳,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大炮,你......
我拍着他的后背,节哀顺变四个字却卡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脑海中顿时就浮现起了那老太太慈爱的样子,自己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渎子干的......
嗯?
大炮哭了能有三五分钟,抽抽搭搭的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斗儿哥啊,我说出来你一定要挺住啊,干这事儿的人实在是太损了。
大炮咧着大嘴叉子,鼻子下面还吊着两条清鼻涕。
老太太没了这件事,难道还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