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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看不下去,心中暗啧一声,端着盆热水向乌梧走去,双手奉过头顶,“梧侧妃,奴婢服侍您梳洗吧。”
侧妃?乌梧眉间微动,她凭多年的追剧经验判断,侧妃应是王爷的小老婆。
女子见她不搭理自己,心里默默冷哼,“看她蠢呆站在院中许久,原以为傻了,切,真是讨人厌。”她懒得再缠乌梧说话,提高嗓音冲西屋喊道:“可心,再打盆热水来,洗洗晦气!”
话音刚落,一个细鼻小眼的奴婢从西屋小跑出来,瞧见乌梧也在院中,心下顿时明了,故意把声音提高几分,“是,夏侧妃,奴婢这就去。”
晦气?乌梧琢磨夏侧妃和可心的对话,指桑骂槐,可谓打水之意不在水啊。看来这具身躯与夏侧妃的关系着实堪忧。她一边想一边把双手伸进面前的热水中,冻到发硬的指节这才又有了触感。
“扑通”,仆妇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双手仍将铜盆举过头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梧侧妃恕罪!”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唬得乌梧往后连退两步,她抖了抖两只手上的水珠,困惑不已,“你…怎么了?”
这是她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住进这具身躯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仆妇赶忙将铜盆放到地上,拿起搭在盆沿边的纯白绒布,跪下磕头,“奴婢该死,奴婢打算待侧妃进屋后再伺候洗漱的,不敢劳烦侧妃亲自动手。”说着支棱着上半身去擦乌梧手上的水。
乌梧懂了,这副身躯原是如此个性,真正是暴戾易怒啊,连一点小事都能让自己的内婢吓成这样。
“没事,我自己洗,谢谢。”
仆妇听到谢谢二字,整个人如五雷轰顶,她不可置信的望向乌梧,见乌梧微微抿了抿嘴,鼻涕流进她口中,眼神平静,确无发怒之意。
“侧妃!”仆妇大喊,五官扭曲到一块儿,心想难道侧妃已是怒极,竟连发火都不想了?“求侧妃饶命!奴婢尚有八旬老母要供养,小儿不济,现下还未娶亲,求侧妃念奴婢伺候您半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开恩呐开恩呐!”
这嗓子喊的,惊天地泣鬼神,仆妇的哭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将错愕不已的乌梧完全淹没。
西屋打开一道缝儿,夏侧妃探出脑袋,满眼满脸都是看热闹的欣喜,她叹道,乌梧啊,你在王府中撒泼就罢了,进皇宫了还不知收敛,昨日掉进池塘已是丢了天大的脸,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让咱们麒王殿下的尊严往哪儿搁?
“住嘴!”声音从宫门口传来,磁性低沉,冷到冰点。
乌梧循着声音望去,一个男子阔步走进来,眉如墨画、鼻若悬梁,肌肤隐隐光泽流动,面俊春晓花、眸邃旷世玉。
仆妇立刻噤声,诺诺跪到一边。
夏侧妃马上推门而出,这下有好戏看罗,她强压住脸上的喜悦,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