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话落音，陆森手中的银针在病人的云门穴落下，接着轻轻捻针。
刚才心电图跳动还属于正常，当那一根银针下去后，开始变得越来越快，而脉搏的跳动开始变得越来越低。
“最后问你一句，签还是不签？”
“我签！”
慕青橙终于放弃最后的抵抗，从皮袋里拿出一支签字笔，抓过旁边那一张纸签下自己的大名。
陆森又甩了一盒印油过去。
“名字都签了，顺便盖个手印，免得到时你赖帐。”
慕青橙咬着唇，并没有犹豫，在印油上面点了下，接着又在那张“卖身契”上面按下去。
正准备再仔细看一遍“卖身契”的内容，陆森一把夺过去。
“这下你可以放了我爷爷了没？”
陆森嘴角干笑一声，再次掏出一根银针对着病人膻中的位置刺下去。
“嘀——”
心电图传来一声长鸣的声音。
慕青橙看到，之前还有呼吸的爷爷，身体在挣扎了几下后，顿时一动不动。
“爷爷！”
慕青橙扑过去，用手探了下鼻子，已经没有呼吸了。
“为什么？”慕青橙冲着陆森咆哮道，“我都已经签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陆森低头看着慕青橙，她的眼里带着泪花。
“为什么你要杀了他，我与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陆森正想开口，病房的门给踢开，三个人冲了进来。
“就是她了，将人带走。”
陆森看着闯进来的那三个人，淡声道：“你们终于进来了，我都等了你们很久了。”
三人之中，为首一个眼角处有一道疤。
他目光一沉，那道疤显得更加清楚。
“小子，不关你的事，最好给我闪一边去。”
陆森附着手道：“如果你想抓她的话，她刚与我签了卖身契，现在是我的人，肯定关我的事。要是你们的目标是病人，真不好意思，来迟一步，他已经死了。”
三个人听到这话，愣了下。
“死了？”
陆森点点头：“确实死了，不信你们上前检查一下。”
刀疤男走上前，慕青橙立刻拦住他：“你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跟你拼命。”
刀疤男看了一眼，没有上前。他看到心电图已经停止跳动，而且病人胸口没有起伏，像是没有呼吸了。
一人把刀疤男拉到一边低声道：“这老头身份特殊，现在他死了，我们要先撤才行。要不然，等下他家人闯进来，我们就逃不掉了。”
“可是这人还没有抓到。”
“以后还有机会。”
三人对视一眼，看了慕青橙一眼，拉开门离开。
慕青橙泪目的怒视着陆森，：“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拿了你替你爷爷报仇！”
陆森面无表情道：“像这老头的病情，中风了一直醒不过来，比瘫痪还糟糕。他现在这种情况，生不如死。免得以后累人累己，我就当一回善人，让他安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