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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拿这些话唬我,您要想轻易叫我害怕,那便多练几年,别一慌,就抖你那烂油城墙厚的肥肉。”
222低头,握着刀刃左右动了动,2习陇立时一滴冷汗掉了下来。
222藐然地嗤笑了一声,抓着他的头发向后一扳,刀提起来,2习陇连忙大叫:“你敢?你敢!这儿那么多人,你若动、你若动手,你不要,就不是你自个儿的命!你,你小心你娘,你弟弟!你不日会试,你想想你的前途!”
“所以这就是你蠢的地方。”222眼神锋利,“我可以杀你一个,你便以为,我不会对旁人下手,没有万全之策?”
2习陇浑身一震,底下刚才声势浩大的庶一支,亦恐惧地后退了好几步。
“她在诈咱们。”瘦徐氏咬牙,222最重母弟2府,他不会把2府赔进去。
害怕的小辈们奴才们全看着瘦徐氏。
222不慌不忙地打碎重新团结起来的心:“赤灏七年,尚源县曾有兄弟家财之争,兄打死弟,称争执推搡间乃其弟失足而死,州官审理后,罚杀人者兄三十杖,惩罚其引发争执,随后无罪释放。”
她莞尔,凤眼扫着底下所有人:“你们认为,我会如何解释这事?我过几日便能参与会试,胜券在握十之八九,可有大、好、前、途。”
“这一刀下去,大伯母,你说,京官是会觉得我是坏了脑子才会故意杀人,还是觉着,素来爱惹事,在2府嫡长子病中携妻室浩浩荡荡,觊觎嫡兄嫂子嫁妆的昶王府九品,不,是近日才升了八品的司正自己撞到了我手中威吓用的匕首上,更值得信?”
凉腻的匕首贴在了喉皮上,2习陇汗如雨下,从小小的抖动,到浑身宛如癫痫发作。
“我……”
2习陇窒息地盯着匕首,生怕她一刀下来自己就没了命,但,就此完事,他也不甘心。
和胖徐氏交换了一下眼神,他慢慢弯腰,做出想给她认错的表情,道:“侄儿,弟妹,这都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识好歹,我……”
222凝视着他,手上紧紧捏着匕首,十二万分的警惕。
她病了几日,今日重生后刚醒,要说一点酸软劲儿都没有,那是绝不可能。
制服2习陇,是因为他松懈,另,便是她担心,今日若不让2习陇吃亏,一切便会重演。
她死死抓着2习陇,看着用力,实际也只剩了虚势。但不论如何,这姿态她得端着,她决不能叫阿娘和南君,再遭受上辈子的痛苦——
222提了提精神,但病躯与所想总是两厢愿违,指尖因虚弱开始微微打颤,222一滞,才要站稳,2习陇便忽然一拱身子。
“夫人!”2习陇的大喝在耳边炸开,胖徐氏冲上前,把匕首撞掉在地。
222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摔在了椅子里。
“有这么好的办法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