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顾冽都不知道她们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聊，蹙眉端了杯水给她。
粥粥也不接，就着他的手咕咚喝了几口，仰头冲他一笑，“谢谢爸爸。”
顾冽随意“嗯”了声，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已经默认这个称呼了。
见她没去床上睡觉，而是趴到桌边拿出符纸和朱砂笔来，蹙眉道：“做什么？”
“给爸爸画符呀。”粥粥头也不抬道，“那个偷爸爸气运的坏蛋还没解决呢。”
闻言，顾冽也想起了顾瑞的事，再联想粥粥今天看出了张江的面相，还找到了张羽，也清楚这个小姑娘跟别的小孩不一样。
他拧眉道：“顾瑞真的在家供养邪神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身上就觉得有些不大自在。
怎么也没想到憨厚老实的顾瑞会做出这种事来。
“是呀。”说起这个，粥粥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那个邪神浑身上下都臭烘烘的，比粑粑还要臭，坏蛋不仅人坏，还很笨，邪神那是随随便便能请回家的吗？”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还是个邪神了，本身就是邪恶的化身，一旦供奉断了，那就会招致加倍的恶意报复。
邪神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粥粥托着腮帮子道：“现在爸爸的气运被截断了，邪神得不到气运，只能从别的地方吸了，坏蛋要倒霉喽。”
她有些幸灾乐祸，轻哼一声，谁让他害她爸爸的，心术不正，必遭反噬。
闻言，顾冽点了点头，“那除邪神需要什么东西？”
“得要一个有灵气东西，比如水晶，玉都可以，把那个邪神吸引出来，然后再把它灭掉。”
原来如此。
顾冽正想着事情，小奶团子忽然就朝他扑了过来，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低头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粥粥搂着他的脖子喜滋滋问道：“爸爸是不是相信我说的话啦。”
“没有。”顾冽面上没什么表情，想把她弄下来，粥粥却不肯，搂得更紧，小脸往他颈窝一埋，使劲蹭了蹭，“爸爸不承认也没关系，我都知道的。”
“爸爸别怕，粥粥会保护你的！”
听到这话，顾冽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一顿，须臾，他把小丫头从身上扒了下来，塞到被子里，“赶紧睡觉。”
粥粥也不气馁，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自己围成个小蚕蛹，又咕噜噜滚到床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爸爸别害羞嘛，你明明也是很喜欢我的，是不是？”
顾冽瞥了她一眼，刚要说话，粥粥忽然弹了一张符贴在他身上。
不等顾冽明白是怎么回事，嘴就不受控制地说了一句话：“小光头挺好摸的。”
说完，他脸彻底一黑。
粥粥却笑得一脸灿烂，在他生气前又滚到了床的另一边，脑袋一拱一拱缩到被子里，没多大一会儿又呲溜一下钻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