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法适继续开口,声音温暖如玉,“本王要罚你,今后年年月月侍奉本王。”
白熠猛然睁开眸子:侍奉王爷,那便是留作婢女?但,年年月月?
她似有些疑惑,心中却含了隐隐的期盼,抬头看见他笑得清淡,像隔着窗纱流泻在地上的银光幽幽,“这你还不明白么?”
她有些木然地摇头,声音竟有些哑,“我不明白,你……你再说清楚些。”
“本王的意思是,既然你我已拜堂成亲,那么便将错就错吧。”
白熠依旧愣愣地沉默,心却如擂鼓般砰砰直跳。阎法适却将白熠的紧张激动看做吃惊却又羞涩可人的模样。
他的语气与心情同样温柔,却又坚定,“本王的意思是,以后的每一时刻,你都陪在我的身边。”
白熠心神一颤,阎法适却似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道:“然则,本王与你妹妹的婚事是不能作数的了。”
听到此处,白熠心中的雀跃终于如礼花般炸开。她倏地从椅子上弹起,却不想起得太急,腿窝一直碰倒了凳子,凳子倒地时向前一滑,凳腿打倒了她的脚踝。
白熠“哇”地一声坐在地上,抓住脚踝左摇右摆地喊疼。
阎法适急忙蹲下身,抓住白熠的脚想要查看,可是她偏生又在那儿乱动,他竟不知从何下手,满眼竟是焦灼,口中不停地说着,“磕着哪儿了,让我瞧瞧。”,“别乱动,仔细伤口。”
白熠不理阎法适,径自在地上左翻右滚,眼风却悄悄打量他,唇畔划过窃窃的笑。
白熠叫疼叫个不停,又不给阎法适看伤着哪儿了,他越发手足无措。她却猛地弹起,腰背直直,盘腿而坐,嘴边挂着慧黠的笑意,“我骗你的!”
阎法适长舒了一口气,轻轻瞪了她一眼,终是忍不住笑意,拿手轻轻点向白熠,“你呀,竟如此淘气,刚才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尽是装出来的吧。”
白熠吐吐舌头,“那你方才说的话可还算数?”
阎法适起身,若有所思地垂头踱着步子,白熠依旧坐在地上翘首而盼。良久,似有了决定,停下步子,说:“你虽欺诈了本王,但本王却不能做个背信之人,否则……”他笑着看向白熠,“否则与你这小无赖又有何异?”
白熠冷哼一声看向阎法适,正预备狠狠瞪他一眼,却见他笑意如春光般明媚。她心中微微的怒意竟悄悄化去,脸上不禁绽开甜甜的笑。
原先两人还是笑眼相映,可白熠却慢慢地笑出了声来,不知怎的,两人竟是越笑越开怀,白熠恨不得再在地上打几个滚。
过了会儿,阎法适的笑声渐渐轻消了,化作一声皎皎如璧,“起来吧小无赖。”
白熠抬眼,一只手递在白熠眼前,素净纤长。她也不别扭,伸手落在他手心,温暖干燥将她的手裹住。旋即,一个有力却又不失温柔的力道传来将她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