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奸一路都被东西砸，两百米不到的路，他们走了有二十分钟才走到弄堂口。章纲纪把一身鸡蛋液，烂菜叶，潲水味的汉奸塞进了车。他后面也上了车，老百姓还指着进了车里的汉奸骂。
刘怀山开了驾驶室的前车门对耿平说：“我开车。”
“好吧。”耿平应了刘怀山，他开了副驾的前门准备上车。
“耿局长，”贤明与龙长剑后面跟了上来。龙长剑似笑非笑的把两把枪还给耿平，“汉奸交了后，先回家洗个澡再来万福楼。这一身臭哄哄的，万福楼恕不招待。”
“好笑吗？”耿平生气的样子收回了枪上车，刘怀山就开车走了。
“狼狈呀！”龙长剑还大喊了一声。耿平的车走远了。
贤明和龙长剑上车去了万福楼。
耿平的车上。
耿平对刘怀山说：“直走两个路口右拐，在直走，在左拐。等下在说吧。”
刘怀山说：“闻这一身臭味，这汉奸抓的。”
“长官。”汉奸说，“就要你们放了我，以后要吃什么，想穿什么都不是事儿。”
“哼。”耿平说，“又拿那些上缴了，搜查过的地方来骗我们。”
“没骗，这次一定没骗。”汉奸说，“我和鬼子一起在漳县的一个村子的山洞里。收了好多东西。”
“水潼村是吧。”耿平说，“鬼子自己都交待了。”
“我还知道。”“你给我闭嘴。”耿平打断汉奸的话，“你知道这，知道那，要是真知道，你还不拿上跑了，还回上海来做什么？我问你，刚才死的那个汉奸哪里人？”
汉奸说：“就上海人。”
耿平问：“他家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人了。”汉奸说，“他本来就是孤儿街上讨饭的。皇军。不是。鬼子来了后，我就让他跟了我。这兄弟很义气，我都这样了他还跟着我。”
耿平也明白了，他们拖回去的那具尸体，可以拖到城外乱坟岗埋了。
汉奸看耿平他们都不说话。他说：“我回来就是找长官的，报告鬼子藏东西的地方。”
耿平说：“长官不是傻瓜，你回来不找长官，而是躲藏在家里。长官来了，你还想跑。”
“我。”“让他安静。”耿平不想听汉奸废话。刘怀山与章纲纪也不想听，不管这汉奸是真知道还是糊说八道。耿平他们都不想知道，他们要把这个汉奸送给费时，为以后党的工作多加一层保障。
章纲纪用枪顶着汉奸，威胁他说：“你要是再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打死你。”汉奸安静下来。
耿平指方向，刘怀山开车，半小时后他们到了城防警备司令部岗哨外。
耿平下车对门岗守卫士兵说：“我是东区警察分局局长耿平，要见见你们费副司令长官。”
守岗的士兵看耿平，讨厌的样子问：“什么味儿。”
“请兄弟通报一下。”耿平说，“我们抓了个汉奸，这是老百姓打汉奸的鸡蛋，烂菜叶，潲水的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