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交代你自己的问题！”罗子昊打断他，“为什么要拿灭火器砸人家脑袋？知不知道你这是故意伤害？可以坐牢的！”
“我……”
肖赫白欲言又止，虽然他亲眼目睹那女人死了两次，但却不能跟面前这个警察说，因为说了也没人信，“我看到那女的先出来，她朝我喊救命，所以我就……”
“她朝你喊救命？这么说你还是见义勇为咯？”罗子昊冷笑，“可监控里显示，那女的出来之前，你就在1208号房间门口等了很久，差不多有8分钟的样子，并且在你等待的时候，手里就已经提了灭火器作为凶器，你还敢说自己没有预谋！”
“真没有！我……我跟他俩都不认识！我今天是第一次去那家公司面试，我……”
“亏你还记得自己是去面试的？你面试那家叫什么？天雄地产是不是？几楼啊？16楼！你跑去12楼去干什么！”
“我……”
肖赫白觉得自己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总不能跟人家说，他陷进了循环，第一次走的消防通道，后来因为轻信了那个男人的话，导致那女的死了。
警方办案讲的是证据，那个小警察态度虽然不怎么样，逻辑倒是清清楚楚。是啊，面试在16楼，你跑去12楼干什么？还预先提了个灭火器等在人家房间门口，人一出来，就朝人脑袋上夯，我要警察，我也怀疑你啊！
肖赫白用手搓了把脸，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走出了循环，以为就没事儿了，想不到还是沾了一屁股的屎，面试泡汤，赔人家外卖小哥的误工费，这都算了，最头疼的是他确实“无缘无故”打了人了，万一那男的要告他，那是一告一个准。
“那个，警察同志，要不您也别光在我一人身上耗着，您去问问那姑娘，看她为什么要喊救命……您看，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我是冤枉的，那姑娘确实有危险，我如果不出手，也许后果不堪设想呢？”
肖赫白怀着一丝侥幸，试探道。
“你别在这儿跟我异想天开！我怎么办案，要你教？”
罗子昊大声道，刚要吹胡子瞪眼，外头有人敲门：“小罗，你出来一下。”
罗子昊撂下一句“好好想清楚你的问题”，便跟着那名女警走到外面。
“玲姐，啥事儿？”
女警叫米玲，三十多，陕西人，从上到下都带着一股油泼辣子的爽劲儿，她往审讯室里瞅了一眼，压低声音，“吼啥呢？老远就听到你声音了！”
“死鸭子嘴硬，啥都不肯交代。”罗子昊忿忿道。
“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吼他，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米玲望着审讯室的方向，神秘道。
“管他是谁，太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
“行行，你牛，回头让你师父跟你说去。”米玲扑哧一笑，“跟你说医院的事儿吧，那姑娘醒了，叫朱安安，今年28岁，是个画漫画的，我刚在医院给她做了药检，你猜怎么着？嘿，蓝精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