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知道要面临什么，宋舒婷疯狂的挣扎着，声音里多了抹哭腔：“不要…不要……”
“卫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初不该鬼迷心窍划伤方舒窈的脸！我不该弄瞎她的眼睛！”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真的只是太爱你了！为什么你宁愿娶一个毁了容的瞎子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卫司渊冷笑出声，不等她说完，手起刀落，一阵寒芒闪过。
下一瞬，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应声落地。
“啊——！”
惨叫声响起，宋舒婷满脸血迹，因为极致的疼痛，她面庞扭曲，汗如雨下。
方舒窈看着这一幕，却如遭雷击。
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害她的人，会是一直以姐妹和她相称的宋舒婷。
她，竟然一直以为凶手是卫司渊！
方舒窈自嘲的笑出声来，只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想起曾经她对待卫司渊的一幕幕，便觉得压抑的喘不上气来。
“爱我？”
卫司渊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小脸，玩味的开口。
他扯了下唇角，大手捏起她的下巴：“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爱。”
话落，他抬起匕首，缓慢又深刻的在那宋舒婷的脸上狠狠划了下去。
每一刀，都深可见骨。
惨叫声不绝于耳，十几刀下去，卫司渊又毫不怜惜的剜去了她的眼睛。
宋舒婷满脸血迹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宋煜宸瑟缩在角落，不敢吭声。卫司渊扯了下薄唇，走向他干脆利落的卸掉他一条胳膊，扔出老远，整个人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鬼。
“这是你欠我的。可欠她的，你永远也还不完！”
闻言，方舒窈双目空洞。
是啊，怎么还得清？
曾经的山盟海誓、倾心相付，还有她活生生的一条命，宋煜宸怎么还得清？
“卫司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宋煜宸疼的满地打滚，大抵是剧痛之下的刺激，他红了眼猖狂的笑着：
“卫司渊，你为她做的再多又能如何！你舍不得让她知道真相又怎样？还不是我勾勾手指她就甘愿为我付出一切！！！方舒窈就是我的舔狗，你算个什么东西！哦，对，你在她眼里，永远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哈哈哈哈！！！”
一句话，戳痛男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卫司渊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凤眸冰冷，执拗的开口：“就算是恨，她的心里也总归有我。”
方舒窈眼角酸胀，卫司渊这个傻子…傻子！！！
不想再同两人废话，卫司渊冷漠的看向地上的男人：“你这样的东西，就该喂狗。”
说话间，院落中传来凶狠的犬吠声，饿红了眼的藏獒受到血腥味的刺激，已然开始扑门。
方舒窈心中一紧，不愿他手上沾染人命。
可她不知道，亲眼看到她死的那刻，他就再没想过独活。
“不……”
宋煜宸瞳孔紧缩，开口想要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