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的表情尤为狰狞,如同表哥死的时候一个表情,但它却没有留下全尸,身上全是血窟窿,像是被利器扎了无数刀一样。
饶是如此,我还是决定去脚步声传来的里屋看看。
越往前走,脚步声越发的急促,我的脚步声和屋里的脚步声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频率。
用脚把门踢开,我跳出三米开外,没有预想的恐怖的小鬼飞出来。
但屋里的脚步声还没有停止。
绕到一个角度,往屋里看,手电筒的质量很差,找不到那么远,只能看到屋里一个晃动的人影,看身形好像是舅妈。
我走近了几分,“舅妈?”试探着喊着。
舅妈没有理我,我越走越近,直到踏进了房门。
这下总算看仔细了,舅妈提着一把剔骨刀,眼睛直勾勾的,在围着一条双腿转。
没错,就是悬空的双腿。
我赶忙往上一照,又是那个熟悉的表情。
“表——表嫂?”
不说是头七才会发作吗?怎么现在就开始了?
这就是我不敢一个人来的最主要的原因,这里真成了鬼宅了,表哥和舅舅的灵魂被锁在了镇魂阵之中,煞气越来越强。
按照刘瞎子说的,这时候两人煞气冲天,这时候绝对不能靠近。
我赶忙往后退,当我的脚踏出门槛的一刻,舅妈突然停了下来,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吓得赶忙往出退,舅妈面目狰狞,挥刀便刺。
舅妈此时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个中年妇女,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嘴边还滴着血。
眼看着刀尖就要刺来,跑是不赶趟了,赶忙伸手去掏,一张黄字拿在手中。
还好舅妈的个子很矮,臂展没我长,在刀尖刺来的时候,黄纸先贴到了她脑门上。
舅妈停止了动作,我缓缓松了一口气。
刘瞎子果然没有骗我,给的东西还挺好使的。
舅妈的动作虽然停住了,但嘴里仍旧在哼哼,发出一种如同野兽般的嘶鸣。
刘瞎子之前跟他说过,今晚上来就这么两种可能。
一种是镇魂阵还没有发作,舅妈与表嫂安好,那样的话事情就会变得简单一些。
但这种可能不大。
还有一种就是两人如同舅舅一样,已经惨死。
或者被煞气入体,变得狰狞。
我双手合十,拜了几下,“可别再出幺蛾子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我刚忙掏出刘瞎子给的八卦镜,借着微弱的月光,寻找阵眼的位置。
八卦镜直接指向刚逃出来的屋里。
我心中一阵咒骂,不过已经这样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反正屋里就那么一个死人。
阵眼的位置竟然就在表嫂上吊的位置,也就是他现在的脚下。
我拿出刘瞎子给我准备好的大鹅血,在屋里撒了一圈。
又拿出之前的写着鬼画符的黄纸,摆在地上,正对表嫂的脚,点燃,直到黄纸彻底变成灰烬。
“表嫂,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