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驱散了一些酒精的劲头:“微可呀!你不能这样子,你不能这么对安城。你们到底怎么样那是你们的事,可是你们这么的互相折磨根本没有意义,你们都清楚对方对于自己的意义。”
“微可呀!没有程微可的安城,那就是像是行尸走肉。微可呀!你不能这样子,你的少年已经死了,你的少年他死了,他已经就是我屁股底下的一坛骨灰了。”
微可笑了笑:“不!他不在你的屁股底下,他在你靠着的这块冰冷的大理石下面。”
十一月的西雅图很冷,凌晨的时候更加的冷。冷风灌进赵戈的脖子里面,他打了个冷颤,清醒了一些。赵戈往前挪了挪,借着路灯的光,他看见微可的脸煞白煞白,完全没有酒后脸红的样子。
微可也借着路灯的光,将赵戈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她看到了赵戈眼底闪了闪光,然后她听见赵戈说:“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你知不知道怎么能够在半夜都能够准确的找到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说我不介意了?”
微可迷茫的眨了眨眼,没有一下子转过弯来,她又听见赵戈说:“你的爱情,他总是那么傻,那么蠢,他简直就是一个忠犬男的代表。”
“他总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注视你,遥望你,就算你感冒了,他都会傻不拉几的拿一手拿着感冒药,一手拿着手机想给你电话又不打的站在远处看着你,什么行动都没有。就傻站着。”
“程微可,我特么的就没见过比安城更加变态加愚蠢的人类了。”
微可有些发颤,抓着酒瓶的手死死的捏着瓶子。
她知道,她知道他关注着她,因为她家楼下的信箱里面,总会在她生病感冒的时候无缘无故出现药盒。
即使她说:安城,我要离开你,就算你贱到自己贴上来,也别想我看你一眼。
赵戈说:“微可,你回去吧!我带你回去。”
微可吸了两口气,哭了起来,她爬起来扑进了赵戈的怀里面,哭喊着:“赵戈,你不能这么做,你不可以的。我的少年死了,支撑着我的少年死了,他死了,没人支撑我了,你这个时候来说要带我回去。”
“赵戈,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喊的急了,灌了几口风,拼命的咳嗽了起来,咳完,微可平复了一些,她依旧窝在赵戈的怀里面。
她说:“赵戈,回去我就会死了的。赵戈,你要我死吗?那正好,我就葬在李珂旁边,我和我的少年死了也作伴。”
赵戈一把将她从怀里面推了出去,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程微可,你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个样子,你我心知肚明,回去你会重生,你不会死。在这里继续下去你才会死。看看这些的酒瓶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微可,你们不要互相折磨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