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条件，任何女人都能手到擒来。可那晚过后，他就一直揪着我不放，虽然我早就被自己的生活折磨得死去活来，来多一个穆昀清，我也没什么感觉，但对他而言，我只会惹他生气，一点好处都给不了他，他为什么还要……”
“您是一个坚强且有才华的人，肯定可以做到不惹穆先生不高兴，也可以为他带来利益。但是，您却选择了相反的做法。这又是为什么呢？”
祁连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回答，一个让季小暖瞬间语塞的回答。
是啊，她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因为穆昀清威胁她的关系？
可是，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忍住不惹他生气，他也不会反复动用威胁吧？
“穆先生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但除了钱权，他还有特殊的人格魅力。虽然我不应讨论雇主的隐私，但他的所有情人，都是心甘情愿到他身边来的。而且，穆先生并没有那么随便，即使只是逢场作戏，也是分对象的。”
“这样么……”季小暖垂下眼眸，只觉得更迷茫了。
穆昀清是个挑剔的人，从他对待工作公事公办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但是，原来他在选择情人上也是如此么？但是，为什么是她呢？
若是十年前，她会相信，这是因为缘分，否则她不会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遇见他。
但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就被强加了不属于她的责任，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疲惫得让她无力考虑儿女情长。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那时候，她如果选择拒绝季芷柔，选择争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如今，她是不是就不必如此疲惫了？
糟糕……她竟然真的动摇起来了。
半晌，季小暖放弃了思考：“请问能不能掉个头？我有个地方想去。”
“请说下具体的位置。”
“沿江路酒吧街，Stormy酒吧。”
……
四个多小时后，时针指向凌晨零点。
夜猫才刚启动狂欢，季小暖和穆洁盈却已东歪西倒，趴在吧台上，只会傻笑。
“美女，陪哥哥们喝几杯如何？”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走上来，搂住了她们。
“滚。”季小暖狠狠推开了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别不识相，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硬把你们俩拖走，没人会帮你们！”
穆洁盈蹙眉：“装什么逼啊？烦死了。”
季小暖从吧台椅上跳下来，晃晃悠悠地扶住穆洁盈：“我们走吧，真够倒霉……”
那两个痞子哪会放过她们，上来就把她俩拉开了，一人对付一个：“还敢拒绝我们？等下老子让你看看我们道上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洁盈！”季小暖清醒不少，急挣扎，想朝穆洁盈的方向跑去，却拗不过身后人的气力大，逃出去一步又被拉了回来。
“给我闭嘴！”男人捂住她的嘴，拖拉着她往人少的暗处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