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被长公主祸害的男人!”
“长公主果然......妖颜惑世!”
“只是可惜了那一块庄稼地。”
“......”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作为监工的闻人容殊不动如山,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后方的人。
令扶桑扫了一眼那笔直的背影,微掀起的眼皮中略过几分无奈。
对她有怨气?
呵!
就算有,也得忍着!
令扶桑素手捻起一块水果丢入口中,这才不紧不慢的出声。
“李都尉故意毁了我的一方田地中的庄稼,记得按五倍价赔偿。”
正在田垄间爬起来的李都尉闻声,脚下一滑,又再度霍霍了一块庄稼......
“十倍。”
她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再度响起,同时还不忘记吩咐。
“白芨,等下你就跟着李都尉去取钱,莫要让他耍赖了。”
闻声的李都尉胆战心惊,望着那细长的田垄,脸色黑得如炭火,却又不得不禀紧气神往外走去。
“本宫瞧着这群农民都乖巧得很,你去和闻人容殊说不用监工了,让他过来给本宫捏捏腿。”
令扶桑随手点了一个侍卫吩咐。
闻人容殊正悠哉悠哉的欣赏这南越的风景,突然被叫到,尤其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而且,侍卫的声音像是刻意加大一般。
他的脸色腾地就变了,薄怒若隐若现。
站在令扶桑的面前时,他的周身杀意毫不掩饰。
“怎么?想杀我?”
令扶桑冷笑一声,似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闻人容殊深吸一口气,敛住自己多余的情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有一日,他一定能够把所有的场子都找回来!
受过的气,屈辱,威胁......他要一样不差的让令扶桑重新感受一遍!
咬牙切齿的单膝蹲跪之时,他的身影像小山一样不可逾越。
令扶桑微眯双眸,像是困乏极了。
他的大手完全不受控制,下手的力度带着怨气和恨意。
疼痛感袭来,令扶桑竟然眉也不皱一下,好像没有知觉一样。
闻人容殊觉得颇为怪异,甚至暗自加大了力度。
该死的臭男人!他压根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怎么写吗!再这样捏下去,本宫的腿都要废了!
令扶桑暗自腹诽两声,心中不由自主的喟叹一句,河豚精就是河豚精,罢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淡定的收回自己的脚,她抬眸望着远方日落西斜的美景,浅浅的叹了一口气。
“回吧。”
见她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闻人容殊的心头好像隐约有一种挫败感。
见着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他忙不迭的抬脚跟上。
两人方才回到院中,出去收钱的白芨已经归来。
“去把太医寻来。”
令扶桑一回到房间就趴扶在软塌的一侧扶手上,似是累了。
白芨愣了愣,很快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