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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屋子里,已经没有别的人影了,那个叫陆景琛的男人,已经不在房间里。
卧室的大床上,放着一条黑色的丝质长裙,上面恰当的点缀着善良的钻石,衣服的体式剪裁,正好可以遮挡住我身上的痕迹。
之前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眼下,我只好换上了这条长裙,拿了自己的东西回家。
往家赶的功夫,好友兼同事顾萍电话告诉我,赵明德因为找不到我,直接去了我家,让我妈以为我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气之下犯了心脏病,现在在我们医院急诊抢救。
我一听就急了,顾不得跟她讲太多,吩咐司机立马掉头去医院。
进去医院的一路,我的腿都在发抖,跌跌撞撞的跑不稳,好几次差点栽倒在走廊。
手术室外面,我交握着不住颤抖的双手,心里害怕担忧到极点。
靠着医院略显斑驳的墙壁,整个人无力的滑下去,蹲靠在角落里。
脑子里不断闪过赵明德那张此刻让我愤恨至极的脸,紧握着双拳,指甲掐进了掌心也毫无知觉,心里只想着,如果我妈有什么好歹,我就算是豁出去自己,也绝不放过他!
除了我妈,我没有任何别的亲人。
一想到这个,眼眶不由又开始发热,我深深埋着头,无意识的紧捏着自己的衣角,等待手术室的消息。
整整两个小时,对我来说,这是此生最难忍的煎熬。
手术室灯暗下来的时候,我急忙冲了过去:“顾萍,我妈她怎么样了!”
“病情暂时控制住了,只是阿姨的心脏出现了排斥反应。”
顾萍说着,有些疲惫的摘下了口罩,脸色沉重。
排斥反应?
妈妈从做了心脏手术以来,一直都恢复的很好,六年内除了偶尔几次的小毛病,再没有别的问题。
我的心重重的沉到了谷底。
顾萍的声音再次响起:“阿姨的情况,有可能是慢性的排斥反应病变,也有可能是她自身在抗拒。如果这种情况再继续,恐怕就需要二次心脏移植了,你知道,二次移植手术的存活机率……”
顾萍说到这里,我又怎么不明白,移植手术本来就不容易,二次移植更是难上加难。
且不说这个,就是巨额的手术费和合适的器官,就需要时间筹措和等待。
而妈妈的病情,根本容不得拖延。
整个人都陷入了无穷的焦虑,连眼泪都不再能流出来。
即便我再着急伤心,对妈妈的病,也没有丝毫益处。
顾萍握了握我的手后,进行下一台手术去了。
我去一楼的交费处为母亲缴纳手术费用和住院金。
只是没想到,银行卡刚递进去不久,就被收费处的同事皱着眉头推了出来:“苏医生,你是不是拿错卡了,这里头没有余额。”
嗯?
我急忙又拿出了另外几张卡,可是所有的卡都显示,没有余额!
“苏医生,您还缴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