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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瘦成这样?你们学校伙食这么差?”
嗯,那家医院的伙食的确不怎么样,交的钱打水漂不说,治疗方案也仅仅只是
让人饿着,院长说往死里饿我们就会听话。
我没说话,身旁的男人又问:
“怎么都不给家里打电话?”
是我不想吗?母亲根本不让啊。
但他什么都不知道。
见我一直沉默不语,林亿阳也只得闭嘴,乖乖跟我回了出租屋。
“你就住这儿?”
“嗯。”
“这踏马怎么住?大冬天连个暖气都没有,还有这厕所,这床……家里给你的
钱你都用来干啥了?”
该怎么说呢?
说是多给看护人员一点钱求他喂我一块面包?还是多给医生一点钱求他打针轻
一点?
母亲每次都会定时询问我的治疗效果如何,实际上医院什么都没做,但主治医
生为了应付我妈就会给我打针,把针孔拍给她看。
接着我妈就会笑着与我视频通话:
“儿子最近表现不错,妈再多给你点儿钱,拿着吃点儿好的,看你最近治病瘦
的。”
然后这笔钱最后又会落到这群恶魔手里。
循环往复。
即使我求过母亲无数次我想回来,他也只当我是因为太想林亿阳了,从来都是
驳回我的请求。
回忆到这里,我心突然又有一股绞痛,忙扶住桌子才勉强能站稳。
林亿阳看出我的不对劲,问我怎么了。
我猛地甩开他。
“别碰我!”
对面男人瞳孔震慑出一股惊讶,仿佛不明白我为何对他的态度一时间转变成这
样。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带我去了酒店。
“你先好好洗个澡休息会儿,我出门有事,晚上回来带你吃饭。”
我来说两句 4
林亿阳原本想摸摸我的头,不过被我躲开了,我看到他的眼神里透过一丝诧
异,随即又消散,留给我一个背影。
洗完澡我出来,仔细打量着整个房间。
确实是我出国以来住过最好的地方了。
在那家医院我们总是十几个病人窝在一间病房里,只有与家人联系时才会紧急
将我们转到特殊病房,假装我们有着优待。
实际上那里就是个病人集营地,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病症,都是被家人带到那
里去接受心理治疗的。
但我这明明不是病,可与我同住的人无一例外地都瞧不起我,他们骂我疯子骂
我变态,说我这种人应该直接跳楼去死。
我就像被关在牢里的**犯一样被那群人孤立、虐待甚至是霸凌。
在被打的浑身是血,连知觉都快没有的时候,我恍惚中又觉得自己身处在那个
可怕的地下室中,母亲一遍遍抽打我,要我听话。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强忍着活下来的,也许在恨林亿阳的同时,心底还是对
他有些期望,毕竟十几年的感情真的无法一时间剔除。
我看着外面的漫天大雪,露出一个苦笑,刚巧就在这时,我扭头注意到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