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姝韵回过头,笑得天真灿烂:“不做原先的生意,还可以做歌舞表演生意,这不就能收表演费了么?”
她摸着下巴想了会,伸出一只手沉吟道:“嗯,一人......就五两吧,不就能挣钱了么?”
“五,五两!?”
猛地一口凉气,老鸨又翻着白眼栽了下去。
出了这么一遭,万花楼这又是更名又是换生意,还坐地起价的消息没一会儿就被传了出去!
再加之有世子妃当众纵人殴打男客的实证在,一时间,坊间议论四起。
陈昱之从侍卫口中得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聚贤阁与人用膳。
“世子,世子妃她确实把万花楼改了名儿,还扬言要做歌舞生意,让姑娘们卖艺不卖身——”
对面,颜月桐见他神色古怪,不由借着布菜的间隙,柔声试探道,
“世子,您是在忧心万花楼的事吗?”
陈昱之指间捏着瓷盏,眉宇轻轻皱起。
“肖姝韵再草包,也是首富之女,做父亲的商海沉浮得心应手,她不可能对经商之道一无所知。”
说到此处,他冷嗤一声:“如今她却反其道而行,简直找死。”
颜月桐闻言面色稍缓,又不动声色地求证道。
“您已经和她说了交易的事了?”
“自然。我定会与她和离的,本就是强凑成的婚事,怎可能顺遂?”
得了保证,颜月桐眉开眼笑,一边抬手帮陈昱之满酒,一边随口又问了侍卫一句。
“那舒心楼眼下生意如何?”
侍卫踟蹰片刻,小心观察着自家世子的脸色,在颜月桐的眼神催促下,只得尴尬开口。
“说来也怪,眼下舒心楼生意......很好......”
“哐啷”一声,是筷子落地的声音。
“五两一张门票,还能有生意!?”
颜月桐睁大眼,不可置信。
“属下特地去打听了,舒心楼如今生意好,是因为花魁娘子感念世子妃体恤,愿意露面来为所有来客唱曲儿!”
主子脸色越来越差,眼神却很是摄人,侍卫咬牙,语调越发僵硬。
“原先恩客们要见她一面可是千金难求,如今有她坐阵,客人们顿时觉得这五两值,于是......便一拥而上了。”
“......”
厢房里陷入沉默,良久,陈昱之捏着已经出现裂痕的杯子,声音像从牙缝里生挤出来的。
“下回说事记得一次性说全。”
三人这时还不知道,正在舒心楼里坐着的世子妃本人此时并不舒心。
“别算了,别算了,这算盘声听的我头疼!”
边上,森茶点着一日进的账,闻言头也不抬。
“世子妃,您可真有本事!奴婢刚才特地对了对,舒心楼从开业以来,一日还从未有过这么高的流水呢!”
“别说了!”
肖姝韵一脸愁苦地扭过了头,头一回视金钱如粪土。
苍天啊!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