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笑了,脸上并无愠色。“近期新到了一批法国干红,与以相比多了几分滋味。我尝过了,是你们喜欢的味道。那就罚你们,只能看着。”
这群人几乎与她的家人无异,从前最贫窭的时候是被他们护着才让从前的温晚变成了如今的沈清欢。
她怎么舍得罚他们。
说到底,他沈茕意才算是罪魁祸首。
走近他,温晚仰头望着他眼中的黑。再开口,她的语气微微温和了一些。
“为什么想救那个人?”他还只是小朋友,可别把他吓坏了,回到家里手抖写不了作业。
见她问,沈茕意也不避让。对上她的眼眸,呼吸相闻间,他闻到了一股淡香,恍了一下神,喉间哽了一下,耳际有几分热气涌了上来。
“学医之人,救死扶伤是本能。”
还真是乳臭未干的小朋友啊。
“哈哈哈。”温晚笑的畅快,梨涡隐现,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冷意。
她的指尖抵在他的肩头,望进他的眼里。
“小朋友,假如你救的是只老虎呢?”
沈茕意轻轻一笑,很认真的回答她。
“万物皆有法。如果今日我遇见的是你,我也会救。”
听起来很有侠义肝胆之情,细细一想,他果然还是更偏重她为恶人。
温晚嗤笑一声,懒得和他计较那些细枝末节。“怎么办呢,我这个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
她又轻又缓的举起右手,掌心向上,眼瞳里闪着邪魅的光。贺之城心领会神,将袖子里藏着的东西递给了她。
小小的一个折叠款,她只用了七分力气。
“啊!”傍晚的小巷子充满了烟火气息,这声闷哼的惨叫并不惹人注意。
温晚慢条斯理的将东西收起来又撇给贺之城。她看着地上半跪着的沈茕意嘴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邪肆而凛凉。
沈茕意跪在地上,额头沁满了汗水,右腿在肉眼可见的颤抖。他的手用力的捏住左腿的膝盖,青筋暴起,看起来很痛苦。
这一棍,她是在教他——不要多管闲事。
“需要去医院么?”她曲着膝盖,关切的看着他。
好像刚才打伤他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
上一秒她还在看他的伤,下一秒直接动了手。
抓着他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温晚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贴着红砖墙面。她的力气大,又学过格斗,饶是沈茕意是个男人,也动弹不得。
沈茕意皱了皱眉头,一声未吭。
“不用。”
古话虽有言,医者不自医。可他总未傻到不清楚自己的伤势。
温晚漫不经心的笑,挑着他的下巴,又仔细地瞧了瞧。
若是外人看见这一幕或许会把他们当成热恋的情侣,她的身高刚及他肩头,两人挨着极近。女的还垫着脚含情脉脉的看着男的,欲且暧昧。
温晚瞧着他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安静的像只任她摆弄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