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秋昙终于回神,见他一脸冷若冰霜,心道自己好心帮忙他不感激便罢了,让她滚是什么意思?
她也来了气,收回手冷冷道:“那二爷您自个儿起来吧,”说罢转身便走……
没礼貌,脸生得再好有什么用?
可走出十几步,秋昙到底忍不住回头,便见他像只掉在蛛网里的飞虫一般挣扎着,堂堂七尺男儿,双腿不能动,只能依靠上半身撑起身子,倒下,再撑起,再倒下,如此往复……
秋昙驻足看了一会儿,见他渐渐气喘吁吁,再也撑不起来时,终于不忍心又走了回去。
“二爷,还是奴婢扶您起来吧。”
这变态又发什么神经呢?
秋昙狠狠瞪他一眼,立时爬起来,揉着自己被捏疼的下巴。
她并不丑,姿色与他先前见的杨家柳家的小姐相当,但不如林燕茹,这样一个姿色平平、一无所长的丫鬟,他居然心仪她,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你对我做了什么?”秦煜冷冷盯着她,可看她雪肤上淡淡的指痕,又有些心软。
秋昙懵懵然,“二爷,奴婢做了什么吗?”
“让把窗纱揭下一层的,是不是你?”他狠了狠心,直望着她,俯下身子逼问。
“是啊,可那是二爷您同意的呀?”秋昙被逼得蹲下去,一脸无辜。
“那是谁准你到我身边伺候的?”他逼近她的脸。
秋昙一**坐在地上,心道这人失忆了么?“也是二爷您调奴婢过来的呀!”
“那从今儿起,这儿不用你伺候了,滚出去!”秦煜忽的直起身子,偏头看向门口。
他的侧脸锋锐如刀削,目光紧盯着某一处时,那股子冷冽气息便似从周身散发开来。
秋昙有点儿懵,更有些害怕,想着这人在气头上时还是不惹为好,于是立即站起身,向秦煜行了一礼道:“那奴婢先下去了,”说着便快步退了出去……
到了檐下她才抚着胸口平复心绪,回头看了眼屋里,心道这祖宗脾气也忒怪了吧,方才还说得好好的,突然便要她滚,还问她些窗纱是谁让揭下来的,又是谁命她贴身伺候这样的怪问题,这些是谁同意的,难道他心里没点儿数?
其实秦煜心里真没数,冬儿伺候了他七年,每年仲夏都要劝他把窗纱揭下来两层,他从未答应过,让秋昙贴身伺候便更离谱了,他这些年只用得惯冬儿,秋昙不过才来院里一两个月,他怎会乐意与她亲近,况且她还是那个佛口蛇心的女人派来的,他居然轻易便相信了她。
他不该如此的,他从未轻信于人,这不是他!
此刻他甚至怀疑秋昙给他下了蛊,便是没下蛊,他也不能再用她了,那是个跟秦昭牵牵扯扯不清楚的奴婢啊,她是用对付秦昭的招数来对付他了么?
秦煜在那头纠结不已,秋昙却乐得自在。
那祖宗不用她伺候了,做饭又有新来的厨娘,她索性给自己放个假,这便端了碟自己做的炸牛乳回屋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