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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席明洗澡的功夫,我默默地整理衣物,拉着箱子离开,临走前给他发了条短信。
“或许我们没有以后了”
可惜啊,刚拎着箱子下楼,席明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回来。”
近乎命令的口吻。
我拿着手机忍不住委屈大吼:“你心里有别人干嘛还找我!”
电话里席明的声音倦哑,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在哪呢?”
“楼下。”
“等我。”
那天席明拿着小匣子下来的,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他穿着之前嫌弃得不行的情侣男款睡衣,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顺着白皙如瓷的脸庞滑落,喉结上下滚动。
“小丫头长脾气了。”
席明勾了勾唇角,一手牵着我,一手拎过我的行李箱,力气大得让人无法挣脱,霸道又强势。
晚上我被他折腾得够呛,直到筋疲力尽才肯罢休。
“老婆,不许离开我。”
席明把脸埋在我的脖颈间,呼出的气息缱绻而温热。
他从来没这样喊过我,心头微颤的同时也怀疑。
席明是真心的,还是通过我表达对另一个人的思念?
“遥遥,我从来没这样喊过别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贯会察言观色,声音低沉而认真。
刹那间,我所有的委屈和疑虑通通消失不见,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席明对我就是这样,冷淡中又夹杂着些许温柔。
但就是这么一小部分紧紧拴住了我。
某天我接到画稿订单,是一张很美的民国风婚纱照。
画完以后我喜滋滋地跑到书房,拿给席明看。
“怎么样?”
他停下敲键盘的手,很认真地看了看,半晌点头:“好看,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也拍。”
后来我们就见了彼此的家长。
那时的我,天真地认为席明是爱我的。
直到崔夕月的出现才让我恍然醒悟,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经不起任何考验。
稍微触碰,就破碎得一塌糊涂。
我没敢回家,怕父母担心,搬进了闺蜜空闲的小公寓。
转房租的时候她没收。
“跟我还这么见外。”
“不行啊,一码归一码,不然我就搬走。”
闺蜜无奈只好收下,又问:“遥遥,你确定要分手?”
我犹豫了会儿,坚定道:“确定。”
同情也好,旧念也罢,无论哪种原因我都没办法忍受席明心中有另一个女人。
闺蜜在电话里懊恼不已:“呸,狗男人!我还以为他浪子回头了!结果又整这一出!”
我有点懵:“浪子回头?”
“唉,我不是反对你俩在一起嘛,总觉得席明拿你不当回事。直到去年同学聚会,你喝醉了,席明来接你时你吐了他一身,还撒泼非要他背你,谁劝都不听,当时席明什么都没说,脱了脏外套,乖乖照做,最后直接背着你走回的家。”
我一愣,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