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要穿衣服。
沈月漓偷偷的看了两眼,在他看过来之前也赶紧去找自己的衣服,那些衣服毫无规律的堆积在一起,颜色鲜艳的襦裙格外亮眼。
她抱着被子过去,刚将自己衣服抽出来,只听“哐当”一声,一柄精致锋利的短刀掉落出来。
沈月漓甚至能感到自己头顶上有几只黑色的乌鸦飞过。
下药就下药,她带刀干嘛,得不到就割掉?
嗷~是个狠人。
“你想杀我?”身后的男人声线陡然降低。
“没有没有。”沈月漓赶紧将短刀避在身后,锦被倾斜露出大片春光,“这把刀是我用来防身的,既然是误会,我就不叨扰您了。”
印象中的九千岁形象终于清晰,如今的鲁国国风不正,宦官当道,极受皇帝信任偏爱。
而容决自幼进入后宫,从浣衣局的低等太监到贵妃身边的贴身太监,最后如今的九千岁,没根的东西,每走一步都要比旁人多受一记白眼,那颗心早就被磋磨的没有半分情感。
而现在,她居然发现了他不是真正的太监,还跟他春宵一度。
她仿佛已经看到奈何桥了。
“你认为,我还会让发现我秘密的女人离开?”男人已经穿戴妥当,眼神透着阴郁和杀意。
意识到他想卸磨杀驴做掉自己,沈月漓不可置信的大言不惭:“你不也爽到了吗?”
男人神色一顿。
“此事事关女子名节,我自然不会乱说,何况九千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是将军府嫡女,若是在你府中失踪,你又岂能脱得了干系!”沈月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若是放我离开,我定然将秘密守到死,断然不会引火烧身。”
明白沈月漓这是在投诚,表忠心,容决笑了,冷笑:“我只相信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谈判失败,沈月漓也不再多费口舌,她以极其生疏的姿势握住手中的短刀,狠狠刺向容决,“那你就跟我一起陪葬!”
大不了死了之后在穿回去,这个男人也别想落得什么好。
纵然沈月漓手中有利器,可在拥有武功内力的容决眼中无疑是以卵击石,他踢掉她手中的刀子,却不想她根本意不在此,而是在于接近。
很快她便如同八爪鱼似的死死的缠住了自己,容决额角青筋暗跳,女人身体柔软,力气极大,他几次甩都没能将她甩下,“你给我下去!”
“休想!”沈月漓咬着牙坚持。
恰逢此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大人,陛下招您进宫。”侍卫停顿了下,“沈将军也去了皇宫,想必是因为昨日嫡女失踪一事。”
房间里缠斗的两人僵住,沈月漓趁机道:“我父亲已经禀报给了陛下,九千岁大人三思!”
容决生生压下将她一把掐死的念头,他手背青筋鼓起,咬牙切齿:“滚下去!”
沈月漓歪着脑袋愣了几秒,终于明白他这是要放过自己,立刻见好就收:“是,我这就滚,大人放心,我定然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