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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一句字音落下,这片角落重归安静,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起伏。
楚溪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这张脸在两年里,有了些许的变化。
眉心多了憔悴,眼睛里多了血丝,脸颊上少了肉。
总而言之,是朝着坏的方向改变了。
又是过了良久,迟忱宴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在眉心挤出了一丝懊恼:“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时隔两年再见到楚溪兰,迟忱宴承认他没了理智。
更何况一日之内看了那么多人对她亲密,竟让自己乱了手脚。
他缓缓的蹲了下来,尝试着重组思绪:“我后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
楚溪兰呼吸顿了一下,浅浅的,无人察觉。
迟忱宴埋着头,继续说道:“你行动不便是我的责任,我不应该让你离开的。”
“你觉得你对我是责任,是愧疚?”楚溪兰皱着眉问道。
迟忱宴愣了一下,想说不是,可是这两个词也确实占据了一部分。
楚溪兰在心里冷笑。
是责任,是愧疚,只是没有爱。
接着,迟忱宴掠过了这个话题。
他抬起了头,表情认真。“跟我回去吧,反正这个战队也不过是群业余小孩的游戏,你能带着他们进排位赛很不错了……”
楚溪兰打断了他:“业余小孩的游戏?”
见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迟忱宴坦言。
“摘星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可以跟职业战队媲美,在排位赛里,他们注定只能垫底。”
他是根据整场联赛的数据上来分析的,自联赛开始以来,往届新战队从没有上过前二十的排名。
这句话精准踩在了楚溪兰的雷区,
她微微拉开了和迟忱宴之间的距离,开始重新细细的端详起他来,好似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最终,她开口道:“迟忱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吗?”
她看着迟忱宴茫然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
======第十八章======
楚溪兰的眼睛在黑夜里,愈加显的深邃。
像一潭深井,望不见底的窒息。
迟忱宴竟然忘记了呼吸,直到大脑缺氧才记起要供氧。
忽然他身体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因为楚溪兰将轮椅往后挪了几步,彻底与他隔开了距离。
“摘星不是孩子的游戏。”她正色道,“裴教练有空,可以屈尊看看摘星的战绩与比赛。”
边说着,楚溪兰边推着轮椅离开。
只扔下了一句:“骄兵必败,教练都这般轻敌,选手也一定狂妄,MilkyWay必输。”
迟忱宴站在月季树下,那句斩钉截铁的“MilkyWay必输”还萦绕在耳。
他没能明白,他原来是想要挽回楚溪兰,话题却终结在了战队输赢之上。
初秋,盛开过后的鲜花也呈现衰败的迹象。
离枝的花瓣落在肩头,又掉在脚边,最后随风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