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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习惯了且寻驾车,乍一看这个陌生的车夫颇有些不适应,不过这几天她偷闲,且寻便代她处理一些不太重要的生意,今日只怕要过一阵子才能回得来。虽是不适,许惊鸿还是上了马车。
只可怜了那车夫,好不容易能拉了一次家主,还什么都没做,只偷眼一瞟就瞄到了家主微皱的眉,心下忐忑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一遍遍默默回想自己哪里做的惹家主大人不满意了。
还未坐好,就听见车外有人道,“主子,且寻回来了。”
许惊鸿掀帘一看,车外男子一身黑衣,直身抱拳,眉目低垂,面容普通神色恭谨,不是且寻还能是谁?许惊鸿浅浅笑着,“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听菡萏说,主子今日要前往秦家,属下想着主子坐惯了属下驾的车,换成别人只怕主子不适应。”
许惊鸿抿唇,“你刚从外面回来,会不会太累?”若是仔细听会听出其中隐含的关忧。
“回主子,属下不累。”且寻一板一眼地答。看到许惊鸿点头,一个箭步跃上了马车,大手握住马鞭,高高扬起又落下,“驾!”马儿长嘶一声,向路口跑去。
门口的车夫早已泪目,呜,且寻总管在,府里的车夫们就从来没有拉过家主……这个坏人……
秦家比许家先在京城落脚,但并没有在财通街买宅子,而是在内城的东面,赶车也需要小半个时辰。且寻驾车稳,许惊鸿捧着炉子上新煨的茶,茶香四溢,轻烟缭绕,她倚着车壁假寐。
那个会摄魂术的奴才,已经查出来了。姓李,滁州人士,年前犯错被赶出了府,不知怎么的傍上了江老板这棵树,自称是怀恨在心,这次特意对付她的。许惊鸿闭着眼讥诮地笑,对付她?的确是要对付她,只是是谁要对付她,她心里可清楚得很。
外面忽然喧嚣起来了,似乎有什么让人惊恐的事,许惊鸿皱眉放下水杯,手还没碰到帘子,车却猛地向后扬了起来,受过良好训练的马一声长嘶,许惊鸿迅速地双手抱头,避免后脑撞上车壁。
一阵天旋地转,瓷杯茶壶噼里啪啦落了一车厢,青碧的茶汤溅上了许惊鸿的白袍,化成一朵朵花,所幸没有烫伤人。
且寻驾马技术极好,此刻已经安抚好马,菡萏挑帘,脸色带点苍白,“主子,有人在街上骑快马,咱们的马惊了一下,现在已经被且寻安抚好了。”
许惊鸿淡然地理了一下衣袍,微微一笑:“我没事,只是可惜这壶茶,你进来收拾一下吧。”
菡萏点头应是,晓得是主子仁厚,让她进车厢内休息一下。
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就这样白白糟蹋了,车厢内空气里都氤氲着茶香。马车里有备用的茶壶,菡萏收拾好碎片后,一边煨着一壶新的碧螺春,一边道,“主子,刚刚马车上那人,似乎有些来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