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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真让你说着了,想不到雪魔派这么没用!”赵阳一改刚才的荒唐模样,神情严肃。
“再想想吧,只有江湖上的人可以牵制无常宫。”冯天翼轻啜一口清茶说,姿态很是优雅。
“无常令出,江湖怕是安生不了了。”冯天翼又倒了一杯水,接着说,“想搅浑这潭水,有何难!”
“御行那小子武功不错,雪魔派已解散,最好能收为己用。”冯天翼说道。
赵阳点点头:“御行还在喜雨亭等我呢。”
“杀杀他的锐气。”冯天翼此刻没有一点书生气。
残阳如血。雪山之巅,一场杀戮正在进行,一女子,绿裳,冰冷的娇颜如雪山之巅的雪莲,素手持玉笛,凝聚内力缓缓吹奏,一波一波的笛音如魔音,震得人心脉欲碎。
不远处,双方人马激烈的撕杀。刀光剑影,银针暗器,血溅三尺染红了天边的霞。
噗,刀刺穿身体,拔出,一个人倒下;手挽白绫如飞花,倏地飞出,绕上脖子,用力一拉,又一个人变成了尸体。
腥臭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剑上的血,滴落在洁白的雪上,洇开如妖魅的彼岸花。
时光似乎静止了。百十余口生命,就这样,长眠于雪山之巅。终是不忍的,可这就是江湖。
即是江湖就免不了血腥和杀戮!无常宫的兄弟何辜,血债还是血来还。
御行在喜雨亭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赵阳前来。风呼啸而来,御行心情烦躁,顺手拍出一掌,大树拦腰折断。
“御行兄,让你久等了,本王给你赔礼了。”赵阳适时出现。是啊,赵阳也封王了——明王。
“明王客气,草民愧不敢当,今日前来,还请王爷解惑。”御行开门见山的说。
“略备薄酒,只当赔礼了,御行兄可一定得赏脸啊。”赵阳说着,已把酒菜摆在石桌上。
“上次行动,掌门是不是下了必杀令?”
“御行兄,何必较真,纠结过去的事,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啊。”
“这么说,掌门没有下必杀令?”
“难道御行兄,还不知道吗?无常宫血洗血魔派,无一人生还。”赵阳说完,故作悲伤。
“怎么会呢?”御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呢?掌门说血魔派已经解散,他们还不满意?”御行神情哀凄,喃喃自语。
“无常令出,怎会留活口,”赵阳看他痛苦的样子,继续说,“御行兄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御行大脑一片空白,扶着亭柱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阳扶他坐下,把酒往前一推,“来,御行兄,酒能解千愁,干!不醉不归。”说着,酒已满上,先喝一大碗。
御行抓起酒坛,“咕咚咕咚”猛往嘴里灌。一坛见底了,御行喝得东倒西歪,醉得不醒人事。
看着他的样子,赵阳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夜深了,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