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揍了秦文卓一顿,怎么都觉得不解恨,于是绕路去了一趟秦家菜园,摘了几根小红辣椒,摘得时候还把手臂给划伤了,本来想做调味料的,提前用上了。
她把辣椒切碎,捞出来扔掉,她不喜欢吃辣椒,只喜欢那个辣味,把饼丝放进去炒,不一会儿,面食的香味散到鼻尖,伴随着微微有些呛人的辣椒味,她咳嗽了几下,指挥秦越去拿碗筷,将炒饼捞出来。
喷香喷香的炒饼,就此出炉。
烤鸭快凉了,她热了热,跟炒饼一块儿端上饭桌。
小破屋子里没有电,只能点着蜡烛,烛光闪烁,秦越望着江禾大快朵颐,心里荒唐的冒出了,岁月静好这四个字。
“傻愣着干啥?吃啊。”江禾皱了皱眉,夹了筷子烤鸭,在秦越炽 热的视线下,送 入自己唇间。
秦越顿觉自己刚刚多想。
一顿无话,第二天一早,江禾被敲门声吵醒。
她满腹起床气,强压着脾气披了衣服,去开门。
“咋还没起来啊?”
“开门咋这么慢啊?江禾,你不会刚起吧?我们今天要上工的啊!村长特地让我们来叫你一块儿去。”
一开门,仿佛打开了菜市场,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充斥耳畔。
除了村里的妇人们,后面还站着知青,林麦麦也在其中,注意到她的视线,林麦麦迅速扭头,假装没看见她。
江禾晃晃头,赶走起床气,勉强笑了笑:“我这就来,等等我好吗?”
为首的张大姐,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对江禾有好印象的人。
她扫了江禾一眼,就知道这姑娘什么状况,点头,扯着往前涌的人往后走:“别挤啦!让人家收拾一下,咱是去上工的,又不是来看热闹的!”
见张大姐控制住了场面,江禾迅速窜回屋子,反锁门,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下来,走到床边,拎起秦越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喊:“起床啦!要去上工了!”
说来秦越作为傻子,他的工作就是不给村里添麻烦,想动动了,就去割猪草摘野菜,从来没人催他上工,自然,也没人给他结算工分。
但对于一心咸鱼的江禾而言,这不是求之不得的事儿吗?她现在又不缺钱!
拽完,她看到秦越眼睫微微颤抖,就知道他醒了。转身拿了水壶和粮食,将钥匙揣到兜里,去跟外面的人汇合。
她象征性的锁了门,只是给别人看。
秦越如果真想出去,她哪儿拦得住?
也不知道是已经嫁人的原因,还是村长觉得对不起她,被安排的活儿轻了些,只需要跟在割麦子的后面,把他们遗漏的麦子给收进筐里。
江禾一走,秦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换上衣服,洗了把脸,走到侧门拉开门。
侧门正对着后山的湖,厚厚的绿藤覆盖,只有上山打野食的人,才有兴趣一看究竟。
胡子拉碴的男人王同站在门口,一手提着还鲜活的野鸡,鲜血滴滴答答,他笑着摸摸头:“老大,你要烤鸭我搞得不容易,要这种野食那还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