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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的太子之位还不稳固,他为了拉拢我们太傅府,还要继续装作那个度化世人的温柔神佛。
「妙妙?」
虚伪的神佛又在唤我。
他牵住了我的手。
我蹙眉。
怪是我一时疏忽,思绪翻飞,竟在容玉面前走神了。
「嗯,走吧。」
我抽回手,淡淡应了一声。
至少现在,还不宜与这位太子殿下撕破脸。
容玉的掌心空了,有些失神地看着我,目光落寞。
我侧过眼,只当瞧不见他受伤的样子。
然而,就在我转身将走之际,身后的屋子里,却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呵笑,带着几分讥诮:
「苏小姐,不来拿《川域志》了吗?」
是秦宴。
他沉默了那么久,久到仿佛要被所有人遗忘的时候,终于开了口。
我顿步,回头看去。
只见,古旧的窗棂透着丝丝缕缕的光。
窗棂下,秦宴正撑着下巴望我,肤色苍白,皎如寒月。
他眉梢微挑,眼神似带着钩子,清美近妖:
「《川域志》在内室的阁楼上,阁楼狭小,外人不得入,苏小姐恐怕得亲自跟我走一趟了。」
呸,什么《川域志》?
天知地知他知我知,那句话根本就是我为了洗脱苏明颜栽赃给我的污名,才故意在人前扯谎的。
他倒好,分明是想多留我一会儿,却又不肯直说。
为了不让我跟太子同行,竟然拿这当起了由头!
罢了,我还怕他不成?
秦宴那间封闭的阁楼上有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
不就是挂满了我的画像吗?
狼犊子,病疯子。
先前装得冷冷淡淡的,还勉强像个人。
这就忍不住了。
我随着秦宴往内室走。
他在前,我在后。
通往阁楼的阶梯又窄又陡。
我先前中了苏明颜的药,表面看似无恙,实则脚步发虚,才踏了几步木梯,便险险踩空。
本来,就算踩空了,滚下去,甚至摔死,也没什么可怕。
毕竟上辈子死前,我在翻腾的火海里都能抱着秦宴睡去,这又算什么?
但我看着前方高瘦颀长的少年身影,忽然觉得他离我还是太远。
我想抱他,想靠近他。
于是——
「啊。」
上到最后一节阶梯时,我一脚踩空,故作惊呼。
秦宴果然迅速回身,及时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就势便往他怀里栽,环住了他的腰,听到了他的心跳。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唇角上扬,勾起得逞的笑。
秦宴的身体明显一僵。
很快,他便看出了我拙劣的演技,薄唇间溢出了一声病态的低笑:
「苏妙小姐,抱得这么紧,不嫌脏吗?」
这话听着耳熟。
他问过我一次。
上辈子,阿叙死后,他主动找到我,说要带我去阿叙的葬身之处。
我马术很差,只能与他共乘一匹。
连夜赶路,秋风瑟瑟,我冷得打哆嗦,秦宴便将他的披风丢给我。
我介于男女之别,死撑着不肯穿他的披风,他便语气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