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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乱舞,麦秆凌乱摇摆。
而这个身影在大风中丝毫不受影响,如履平地。独发丝于狂风不中摇摆不止。
走过了麦秆地,走到一座于乱石堆中的庙宇。
庙宇门前的漆已然模糊,几个鎏金大字甚是难懂。庙内人来人往,贡台摆满各种香火贡品。门口可以闻到香台飘来的阵阵的檀香味。
庙宇旁还有一颗巍峨的榕树作伞。
“吾名长生,字成焚。来此无他事,只是人情难却。”
他的声音低沉干哑。
庙内的人,跪拜的,虔诚上香的,摆放贡品的,皆停了下来。
秋风停了,他身后的麦秆安静如画。
庙内众人只见庙外榕树下站着一个不高,外形邋遢的黝黑老农。
唯一突兀的是,这人他手中执了一把藏绿长剑。
榕树上所有雀鸟受惊与飞离,庙内的人民见形势不对,纷纷退出庙宇,退到麦秆地附近的小道远远观望。
忽然,一道如雷鸣洪钟之声奏响,四面八方,不知声归何处,如巨锤敲击所有人心头。震聋发聩,让人头晕目眩。
“无礼小儿!无人知你名,何来报号,贻笑大方!?”
李泽华轻笑一声。
他有一双如墨笔画上去般的粗浓大眉。眉下的眼眸细狭,眸子在金黄阳光下透着光,看起来神采四溢,亮如星辰,似有万千道理藏蕴其中。脸部粗糙干黑的肌肤像常年耕种曝晒的老农一般;嘴角自然向下,天生悲苦;轻笑露出素白牙齿,牵起嘴角浅扬,眼角的皱纹也如一湖被风吹过的春水起了波纹,让人内心安满。
看起来就如一个贵族公子误如农田常年耕种劳作后,被阳光曝晒,化作一好看的黝黑老农。
他那一双璀璨的珍珠点亮了干焦的黑土。
“想不到,屠戮人族的妖魔,居然还能在一方被人们香火供奉朝拜。”
“放肆!!”这话音未落,那一声惊雷炸起!
本来还有一丝绚烂霞彩的傍晚天空,顿时乌云盖顶,云雷乱射。
“一方城隍土地庙,岂容你这落魄无名小人冤枉,欲加之罪!!。”
远处的村民闻言
“锵!”一道不可闻之声轻响。
天地间只剩一道剑光。
乌云被撕裂开来,只有一处湛蓝,余那夕阳撒下。
满是肉茧的右手温柔地轻握玉石质剑把,对准藏绿剑鞘鞘口,如镜剑面轻轻贴鞘引入,对待挚爱般,快慢适度。
庙宇墙面裂痕蔓延。
一片榕叶缓缓飞舞飘落在庙宇门前。
一道孤影逐渐远去消失在麦秆田地残阳里。
……
昏暗的密室,一灯如豆。
空中上下悬浮着散发幽光的铭牌,其上皆刻满了各异的符号。
万千铭牌中,一道悬浮在较为上方的铭牌忽然产生一丝裂痕,咣当摔落在地,化作两半。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密室内尤为刺耳。
铭牌下一金黄蒲团上,***着一个人影。
影子在空气中一阵扭曲,而后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