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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她坐在电脑前,边查东西边嘟囔,他走过来说:“来,我帮你找。”她拿鼠标的手犹豫了一下,刚想站起,他已经过来了,碰了她的手一下,拿起鼠标在寻找。
水心努力告诉自己: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的,但是就在手彼此接触的瞬间,她的脸蓦地绯红,他也突然沉默下来。空气在周围安静地流淌,她抬起头,看见他那双幽深清明的眼睛充满着探询。瞬间,水心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垂下头,走开。
水心心里犹豫,徘徊。许多原因,现实,不是好感就可以相爱的。但是这份理智,还是被彼此的吸引深深地打败了。
吸引不由自主,走近理所当然。
后来,每逢她坐到电脑前,他总会过来看看,手臂环着靠背,脸挨着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她开始警惕了。终于有一天,她正坐在那里,他又过来,为了避免再和他有接触,她站起来想让开,刚站起,他的手已经搭到她肩上,说:“不用,坐下啊。”
下班后,她忐忑不安。自己怎么能喜欢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可是,不能喜欢,为什么心还这么兴奋地狂跳?每天看到他,每天心快乐地跳跃。她感觉真幸福。只是不敢去迎接他的目光,因为三年前,痛彻身心的伤害还隐隐作痛。但是水心真的渴望能有一份真正的超尘脱俗的爱情。无关年龄、收入、学历、家庭。真的渴望能有个人,能做到不顾一切地与她相爱。她渴望他能是那个人,或许,他就是那个人。
他不明白,她明明心动,明明知道他的意思,为什么总是试图回避自己。只是,那双眼睛,和动作出卖了她的企图。他看各种东西,看电视台播放的相亲节目,看相关的书籍,试图解读她的心理。看了好多之后,他得出了结论,是现实,现实是他是小本科,现实是自己一无所有,于是,他自我解嘲般说,现在的女生都喜欢的是那种钻石王老五,喜欢是有钱有房。然后感叹一番。她抿着嘴在忙自己的工作,酒窝隐约浮现。他望着她,想,笑就是认可吧。
其实,水心那么笑,是觉得他以偏概全。在心里想,如果有真心相爱的人,其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这他没有读懂。心灰意冷。问问题的次数少了,叹气多起来。她无法解释什么。随他吧,她想。
后来,干脆连问题也不问了,招呼也不打了。闷闷的空气在办公室里周旋。她感到痛苦,以自己的形象,能向他解释什么吗?用得着解释吗?如果连她的心意都读不懂,又何必进行呢。沉默漫长起来。
那天,领导派另一同事去人才市场发广告。她心里掠过一丝同情,可手上正忙着又不能说什么。他在那嘀咕,说我和你一起去吧。领导说,那才好呢。他们走了。下午回来,女孩子欢天喜地回来了,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