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答案，蔡昭依然不甘心，“如果我不提分开，你也计划结束了，对吗？”
慕清晏下颌紧绷，似有千言万语，却静默到极点。
蔡昭牵强一笑，别开头。
途经金水大桥，放在中控台的手机屏幕亮了，他摁下接通。
“慕璟驻外的任期满了。”纪席兰非常急躁，“你父亲希望他接管慕氏集团，他的意思是继续留任。”
蔡昭盯着玻璃上的投影，男人侧脸淹没在迷离的霓虹中。
这里的一切皆是他的气息，清新的洗衣粉和夹杂着尼古丁的体味。
慕清晏不喜喷香水，他的味道永远符合他这个人，独特，深刻，醇厚。
“我心里有数。”他耐着性子。
“慕璟和慕迟徽一个比一个有手腕，你到底争不争了？”纪席兰拔高了音量，“你现在被慕氏集团边缘化，你父亲宠你，但没交给你实权，你只配给他们垫脚。”
男人没应声。
“姓宋的狐狸精是不是打着母凭子贵的主意呢？我可不容她。”
提及宋禾，慕清晏的情绪不太稳，“五年前您差点逼死她，还要再逼一回吗？”
蔡昭听着不是滋味，压下车窗，江边的夜风冻得她发抖，车窗毫无征兆又升起，慕清晏手臂绕到后面，拿一条薄毯裹住她。
“你记住，没有实权在慕家就没有根基，慕延章的资产我们母子能捞多少就捞多少。”纪席兰话锋一转，“那戏子呢？”
蔡昭一僵。
他心烦，掏打火机点烟，“分了。”
机盖折射凛冽的银光，映出男人深不可测的锐气。
纪席兰缓和了些，“那最好，你明白父亲的心意——”
“您早休息。”慕清晏打断她，关机扔回原处。
烟雾漫过他脸，男人没头没尾的，“在剧院受委屈了。”
蔡昭鼻头发涩，微微耷下眼睑。
好半晌，慕清晏侧目，她眼里渍渍的水光，胸口一阵闷堵，“怨我。”
这圈子要么一直单枪匹马，有金主护着，又抛弃了，处境大不同，纷纷骑在头上排挤泄愤。
男人牙根发力，鬓角的骨廓鼓了鼓，“我替你解决。”
“你管不了一辈子，我以后不会麻烦你。”
慕清晏左手握拳，抵在唇鼻间，车速愈发猛。
回到金悦府，蔡昭坐在客厅，斜对的房门没关，慕清晏向上一扯脱掉毛衣，宽阔的背肌胀起，在抻动间又凹陷，腰线匀称，沉重的蜜腊色。
酒劲上涌，她昏昏倦倦移开视线，刚起身又不可控制地栽倒。
慕清晏换了一套浅色的居家服走出卧室，蔡昭已经蜷缩在沙发睡着了。
他凝视她许久，直奔书房。
程洵半小时后赶到别墅，带了一摞加急的文件。
慕清晏翻了翻内容，“慕家的动静你仔细留意，另外，剧院有一个叫崔曼丽手脚不干净，在她酒里下了药。”
程洵说，“我调查那个鲜肉了，姓李，是胡姐养得小男友，经常用下三滥的手段骗女人，有群演曝光和他的聊天记录，也是胡姐摆平的。他打算故技重施对蔡小姐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