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昏暗,男人看不清神色,唇边勾起的微凉弧度却异常清晰,他压低了姜棠,俯视着她。
姜棠心中惴惴不安,浑身抑制不住地打颤,双眼蒙了层浅薄水雾,在月色下反射出晶莹光芒。
男人阴沉地眯了下眸,伸出大掌遮住了她那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
细碎轻柔的吻落在姜棠左脸,他在她耳边轻吐气息,再开口,低沉语声中多了抹怜惜:“疼吗?”
姜棠不敢说话,只有哆嗦。
她和他姿势危险,他如猛兽扑食般将她压于身下,随时会露出獠牙将她拆骨入腹。
她的目光透过他的指缝瞄着,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却徒劳无获。
忽然,他收回了捂着她双眼的手掌,却是从一边捞过枕巾,蒙住她的双眼,照旧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姜棠刹那绷紧了身子,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微凉感忽然在左脸漫开,药香萦绕在姜棠鼻间,他指尖轻柔地抚过她脸颊,将药膏一点点涂匀。
带有薄茧的指腹擦过姜棠的脸,姜棠僵硬地一动不敢动,就像一只被虐待了的狗,当施暴者再次将她绑住却只是抚摸起了她的脑袋,她受宠若惊而又心怀惶恐,只能以瑟瑟发抖来回应。
好半天,姜棠狠狠地咬了下僵直的舌头,才挤出一句话:“我不管你是谁,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她现在是靳家的寡妇,如果被靳家人发现,等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身上那人在她脱口一瞬,身形僵了下,随即回应她的,是他饱含了讽刺的不屑一嗤。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过你?”
闻言,姜棠忍不住瞠目结舌。
“我本就和你无冤无仇,我甚至不认识你,是你平白无故跑来喜房占了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不曾招惹得罪你,谈何你来放过我?”她恼怒,语声也染了急色。
气氛安静,那人忽然沉默了。
姜棠急了一通,这会儿也升起一股后怕,忐忑地小声说:“你知道我被大太太打了脸,说明你也是靳府中人,你来给我送药膏,说明你还有人性,我和你们家大少爷成婚那晚的事我希望你能忘掉,它于你于我而言都不是好事,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扰可好?”
冷风幽幽地吹进房,吹起姜棠额前细碎的发丝,吹得她眼眶微红。
“互不相扰?”
寂静的房间中,他阴鸷的声音缓慢地响起,透着彻骨寒凉。
他猛地掐住了姜棠的脖子,戏谑地在她耳边嗤了声,“大少奶奶,我一个卑贱下人,三十多了还没娶到媳妇,好不容易睡到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女人,你还不会往外说,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这张长久肉票?”
随着他的话,姜棠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牙齿隐忍地咬破了唇。
“那你到底想怎样……”
那人再次沉默。
两秒后,回应姜棠的是他掀了棉被,解了她的里衣,在她又冷又恐惧之下,毫无人性地再次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