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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官差们哽住,吱吱呜呜地互看眼色。
仿佛是早已料到官差们无法给出确切的回答,她柔声道,“你们倒也热心。”声音轻的仿佛会被风吹散。
“只是…本宫真是不知道从何时起,缉拿逃犯这档事竟也归京兆尹?”
似是不在意其他人的沉默,她面露讥讽笑道,“太子勤政,尚未坐上龙椅便管遍天下事,怎么?你们这是也…上行下效?”
一个看似最稚嫩的的官差有些羞赧,语气激动地反驳,“与太子殿下无关,我等只是接获情报,担心郡主安危而以。”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他看向朝南的大窗喊道,“这贼人定是从这里进出。”说罢便朝着窗探出半边身子,不料手臂一滑,差点翻身跌下楼,引的身边的人一阵手忙脚乱地将他扶稳。
官差们听到郡主毫无遮掩的噗哧一笑,各个脸胀成了猪肝色。
谁也没想到这楼的砖瓦竟是用油打磨地滑不溜秋,那是麻雀也留不住脚。藏月楼可是除了皇城外京城的第一高楼,若不慎跌落,只怕是神仙难救。
领头的官差心中暗自恼怒,却也只能空着手,带着一帮人灰溜溜地离开。
郡主悠悠抿了口茶,等待着婢女收拾完下楼,门外又一重一重地锁上了粗重的铁链。
直到一片寂静,她才放下把玩茶杯的右手,掀开了披在下身的狐裘。
狐裘下赫然出现着一个蜷缩的女子,她缓缓地爬起身,小心翼翼不触碰到郡主,努力咽了咽嗓眼冒出的血腥,待站在榻边时慎重朝着郡主一揖,真诚地开口,“多谢郡主出手相助。”
“若非知道你是皇帝豢养的鹰犬,本宫也不会帮你。”郡主语气淡漠,一边倒了盏新的茶,一边抚了抚自己的裙摆,含着金蕊的丝绸严密地盖着她的下身,。
听到她这番话,穿着夜行衣的明沁一瞬间诧异地瞪大了眼。
当自己一脸可疑突然出现在窗前时,本以为郡主会被吓得尖叫或哭泣。
谁知道郡主只是冷静地看着自己,手上依旧淡定沏茶,还在听到喧闹声之后默默拉起狐裘示意躲进去,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准确地推测出自己的来历。
明沁低头双手不怕烫似的接过郡主手中的茶,试图隐藏眼中的惊讶,只待茶凉饮尽,官员走远便离开。
傻傻的,郡主想。
有本事上藏月楼不摔死,不可能是寻常贼人。
这藏月楼可是太子专门建来囚禁自已的牢房,层层瓦片经工匠巧手打磨,连一处落脚的槽都没有,如若寻常贼人能来去自如那可还真是白废太子的一番苦心了。
况且,若真有害人之心,早在一打照面时就下手了,更不会躲在狐裘下时,还顺从地由着脖子被自己用茶针抵着。
全身上下干净的没有一丝气味,身着夜行衣在京城,熟悉皇室礼仪又有此等工夫,只可能是直属圣上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