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问题，引的宜婵这样长篇一席话。
九思仅用四个字回应：“往事已过。”随后，率先前行，“我知道前面的路，你不必送了。”
宜婵恭敬作揖：“奴婢告退。”
香芷追上九思的步调，回头盯着宜婵的背影，惶恐道：“主儿，那个乳娘怎么神神叨叨的，你瞧她那张脸，胭脂涂得，看着好像给死人烧的纸人一样。那个将军夫人，不会是枉死的吧？这个将军府，不会是闹鬼吧？”
九思从来不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
只是将军夫人过世之事，的确是个迷。
不过，她也没必要去解开这个迷，毕竟对她没有任何利益。
香芷凑上前一步：“主儿，我总觉得这个将军府神神秘秘的，将军也是，给一个乳娘这么大的权利，还有一个荒废的阁院，那些下人也都一言不发。”
九思见香芷瑟瑟发抖的样子，可爱极了。
拉起她的手道：“可能是将军府的规矩吧。伺候我的琴儿和筝儿不是说话了吗？再诡异，也是一个护国大将军的将军府，不用怕。”
香芷瞧了一眼自己被九思握在手中的手，心安了不少，点了点头：“有主儿在，奴婢不怕。”
走到宛月阁门前。
便传来一阵好听的笛声。
九思侧头望去：“香芷，咱们去旁院走一走。”
来到旁院拱门前。
极目望去。
程琮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一根长笛，吹奏似流水般清静美好，似鸟儿歌颂的灵动乐曲。音乐中，似乎参杂着某种哀愁，加上他低眉垂帘的模样，好似在为时间万物惋惜一般。
而且，这曲调，九思好似听过。
九思走上前，拍掌赞赏：“真好听。”
见到九思，程琮闪过惊讶后，将长笛收起，起身作揖：“见过从良娣。”
九思礼貌回应：“上次，多谢公子开口像皇上求情，我这厢有礼了。”上前入座，“公子的笛声悠扬委婉，可是有心事？”
程琮低头：“想念母亲了。”
提及这里，九思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精芒，试问：“听闻，将军夫人生下公子和太子妃后，便去了，您应该连将军夫人的脸，都没见过吧？”
程琮嘴角一勾，呵呵一笑：“的确。不过这首曲子，是乳娘教我的。说是我娘生前最喜欢哼的曲调。”
自小没有母亲陪伴身边，自然会少了一种亲情，而就是这种亲情，便会在心中谨记。
突然。
九思脑中闪过一抹温馨的场景，她立即起身：“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且回去了。”不给程琮说话机会，她便拉着香芷离开。
不一会儿。
香芷站在‘清香阁’门前，惶恐道：“主儿，咱们怎么又来这里了？”
九思也不太清楚。
明明不想去揭开秘密，只是有种不得不来的感觉。
九思抬腿就要往里走。
香芷急忙拉住：“主儿，乳娘不是说了，这里是禁地，你看里面怪吓人的，咱们不要去了。”
